赵太傅继续说破旧事:“当年郡主产子伤身,母亲将舅舅们的几个庶女接来家中,日日花枝招展地打扮着,夜夜以酒席之名邀我赴宴,这些——舅舅们也不知道,都是母亲擅自做主的不成?”
族老们听得无地自容,更是为自己前来之行羞愧。
华二、华三挑唆赵华氏,还想要卖子卖女求荣、诓骗族人!
他们华家虽然式微,但绝不替这种人撑腰!
从前是赵家一门顾及亲眷关系,不愿把这些事情翻出来,今日华二华三摆明了另有所图,下毒一事和他们有没有关系还要另说,这趟浑水,他们可不愿意继续沾染。
话音落下,族老们纷纷起身,向着赵家父子拱手:“今日我们险些受华二华三蒙蔽,向煜哥儿赔礼。华二华三行事至此,我等自觉面上无光,羞愧于族中出了这么一对兄弟,这就告辞!煜哥儿只管与他们明算,不论做何决断,我等绝不再干涉!”
族老们怒气冲冲地正要甩袖离开。
华二华三岂会同意!
族老们一走,他们还如何继续行事?
“叔公!叔公!还请留步!”华二冲到族老面前,猛一鞠躬挡住他们的去路,在抬起头时,眼中已有热泪,“从前是我们行事混账!但今日姐姐生死未明!他们赵家闭口不谈,反而时时拿过去说事!今日我们兄弟所求,无非就是要让赵家给个说法!今日赵家人也都看到了,是郡主欺辱姐姐在先啊!不敬婆母放在皇室都是大罪!姐姐之事,她禾阳郡主难道就这么置身事外——”
“两位舅舅——”赵太傅怒沉声开口。
却被后门处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打断。
“舅舅们既然非要讨个说法,索性上公堂见官去!”吉量、柳嬷嬷一左一右跟在后面,禾阳眼神冷若冰霜,倨傲地挺胸抬头,目视眼前的华家兄弟,“将当年之事、今日厅堂上之事、中毒之事一纸诉状告上去,若最后判是我禾阳的错,你们要我如何赔礼道歉,我禾阳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