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要将自己的手抽回。
“我、我困了......大公子、啊——”
赵非荀喉结滑动,发出一个低沉沙哑的轻笑声。
手掌用力,轻而易举的把人连着被褥一道抱在怀里,看着怀中小丫鬟惊慌过后,随即艳色浮上的模样,眸底浓黑如墨,辨不清楚是欲亦是情,“才睡醒,怎会又困了,可见你这丫鬟扯谎,该罚。”
锦鸢唰地掀起眼睑。
被男人压下的动作密密实实的遮住。
这一会儿,大公子又当了一回赏罚分明的先生。
罚她的言不由衷。
赏她的知错就改。
屋子里动静渐渐轻了下来,而外面却传来姚嬷嬷的说话声,似乎是和守在外头的石榴说了什么,安静片刻后,两人离开的脚步声一同响起。
床榻边沿,暧昧气息方散。
因祖母还未清醒,虽院子里的事情不会外传,但赵非荀仍是克制了下来。
他勾起堆叠在腿上的被褥,将小丫鬟裹住,遮住散乱的里衣,摸了下她的脖颈,触及温热,才略放心。指腹外移,擦过她的面颊,因方才动情,她满面红晕春情,倒是让红肿不那么明显。
想起刚才情形,赵非荀的指腹在面颊上擦了下。
剑眉轻皱:“你这脸上用的是什么药膏?”
语气听着有些嫌弃。
锦鸢从倚靠在他的怀里,才调匀了急喘的气息,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她正想要答是院子里常备的药膏,脑中不经意想起方才的一幕,眨了眨眼睛,轻声回道:“我也觉得味道不好。”
这般明快,眼梢含笑的小丫鬟,是赵非荀鲜少得见的。
如骄阳下迎风绽放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