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辛苦你了。”
穆惜接过另一侍女递来的帕子,擦着面上的汗水,并出声把跟过去的石榴留下。
锦鸢跟着侍女去了茶水间,故意沏了一盏酽茶。
她亲自端着,放到穆惜的手边。
穆惜微笑点头:“有劳,请坐。”
锦鸢顺从坐下。
穆惜端起茶盏,掀开茶盖,热气混着苦涩的茶香扑鼻传来,她没怎么喝过大夏的茶水,但也知道,手中这盏茶定然不是寻常人平日里喝的。
她饮了半口。
苦的她立刻皱眉。
又碍于圣女的身份,当着外人直接吐出来实在不雅,梗着脖子硬生生咽下去。
眼前眉目温顺无害的锦氏柔柔开口,“主母可是喝不惯我们大夏的茶叶?大公子平日就爱喝这样的酽茶呢。”
活脱脱是一只言语柔软,语气温柔的兔子。
原来锦氏这只兔子急起来不会哭,而是这样咬人的。
穆惜面上不见恼怒,愈发觉得她有趣,放下茶盏,甚至吩咐侍女,“你们都要学着些,今后官人来我这儿,务必上这样的酽茶来。”
锦鸢短短心虚了一瞬。
穆惜亲切的拉着她的手,似乎是真心感谢她告知了赵非荀爱喝什么茶水,说自己嫁给大将军日子虽然短,但实则与大将军认识在前,但碍于圣女、大夏将军的身份,不得深入了解。
她故意说的暧昧,果真看见眼前的锦氏眼底神色乱了,明明面对红缨枪时,都还算镇定,这会儿她似是而非的说上几句话,就方寸大乱了。
看来这锦氏的软肋当真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