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提前有个准备,早日认清锦氏。
长痛不如短痛。
也或许是因那一场离奇的梦,他下意识排斥对她有所隐瞒。
他想要的是与锦鸢的一辈子,而非是眼下短暂的欢愉。
察觉怀中身子的僵硬,他偏首,轻轻吻在她的面颊上,“别怕,明日我在暗中保护你,有爷在。”
“是…”
她嗓音干涩着应声。
脑中思绪紊乱不堪,胀的她额角刺痛,直到姚嬷嬷送来了汤药服用,等到药效发作,昏昏沉沉的倦意袭来,她才觉得有所好转。
赵非荀抽去引枕,扶着她躺下。
自己也脱了长靴和衣躺下。
锦鸢强撑着沉重的眼睑,“今晚…大公子不用去莲心馆么?”
“等你睡着后再走。”他的嗓音低哑温柔,令人心安,“快睡罢。”
“好。”
她含糊不清的颔首,依靠着他的胸膛,沉沉入睡。
入睡时面容平静。
在赵非荀起身打算离开时,才发现她蹙着眉,连梦中也不安稳,本以为她是因锦氏而被困梦中,凑近了才听见她在唤母亲。
他直至近年经历种种才逐渐懂得,‘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父母之爱,是不求回报,是子女最强硬的壁垒。甚至在他知道自己即将为人父,哪怕孩子还未降生,他已忍不住开始为他们打算。
可他的小鸢儿——
父爱、母爱,一样都不曾得到。
甚至连所谓的‘关爱’,都带着不同的目的。
那些人都该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这一夜,赵非荀守着锦鸢,迟迟才从语云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