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在锦氏被问罪后,南定王才表明此女的身份?
一念之间,陛下目光已变。
南定王迎着陛下的视线,坦荡回禀:“府中侧妃锦氏病危,临终前才告知于臣,二十余年前,为臣解毒的另有其人,锦家得知臣的身份后,让锦氏李代桃僵嫁入王府,而当时的锦女被赶出锦家,在外生下臣的女儿锦鸢。”南定王坚毅的语气带着心疼之意:“七八岁的女孩儿还应该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可臣的女儿却为了家中老父幼妹,为了一个月一两银子,就把自己卖入沈家!吃尽苦头!哪一个父亲听到女儿过着这般日子不会心疼?陛下也为人父,定能理解为父爱子之心啊!”
陛下短暂沉默。
视线幽暗,“你如何确认锦女就是你的女儿?而不是锦家故意诓骗你?”
南定王:“京兆府尹所受理的小院杀人案,就是侧妃身边的婆子查到锦鸢身份,怕臣为此迁怒侧妃,才犯下的杀人案!甚至为了致锦鸢于死地,揭发锦鸢曾为沈家婢女一事!臣意外见过锦鸢那孩子几面,看着温顺乖巧懂事,见了她就忍不住多关心几句。陛下——”南定王言辞恳切,眼中生出泪花,“陛下也有孩子,当知一个父亲得知孩子生病、受苦受累,心中如何心疼!更何况臣与锦鸢失散二十余年!”
说到情绪激动时,南定王撩起袍子再度下跪,“本以为万家一脉要断送在臣的身上,谁知苍天垂涎,让臣得一女儿!陛下!臣从不曾恳求陛下任何赏赐,今日,请陛下看在臣这些年效忠陛下、大夏的衷心,恳请陛下恩赦臣的孩儿!”
他深深叩首。
等着陛下裁定。
眼前的回应迟迟才来。
听见这位陛下用犹豫的语气道:“但终究她在沈家多年......”
南定王:“臣愿以性命作保,臣的孩儿绝不会有一丝异心!”
陛下面有为难之色。
伸手试图将南定王扶起来,“朕也不愿相信她会有异心,更何况她不只是你的女儿,腹中还有赵家的长孙。可......如今京中、大夏的安定来之不易,她的夫君是大夏的大将军、生父是朕的一品军侯,朕——身为一国之君,不得不谨慎行事啊!万荆,望你体谅朕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