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律穆惜看了她一眼,猝然转身:“随你。”
锦鸢看他从屋中离开,紧绷的身子才忍不住松懈下来。
他是‘圣女’时,就阴晴不定。
恢复真面容后,脾气愈发喜怒不定。
锦鸢不愿多费心思去揣度他的脾性,这会儿她身上寒意未散尽,胃里仍揪紧发疼,她只想尽快躲回被褥之中,让自己暖和起来。
千万不能染上风寒。
她慢吞吞从桌上下来,挪回尚存余温的被褥里。
直到周身被温暖包裹住,哪怕胃里空空,疼得难受,也挡不住汹涌袭来的困倦。
甚至连窗外的疾风骤雨声都小了许多。
在她快要睡着时,房门被推开,又被人反手合上,一缕溜入房内的寒气从锦鸢面前掠过,令她清醒了几分。
是忽律穆惜。
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在床边坐在,口吻冰冷:“起来,喝完再睡。”
锦鸢撑着胳膊坐起身。
还未凑近就闻到了姜的辛辣味。
低垂的眼睑掀了下。
男人见她迟迟不接,只当她还在忌惮自己在她的吃食里下迷药,没甚耐心地补了句:“这次里面没加什么东西,喝吧。”
锦鸢接过,一口灌下。
放碗、躺下、盖被。
一气呵成。
显然是一句都不想和他多说。
只是她才吐过,身上又冷,这会儿猛然灌了一气姜汤,胃里火辣辣的,非但没有缓解痉挛,反而胸口愈发恶心,喉咙口的姜味翻滚。
“喝完就躺容易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