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因你不该生出——”
......
耳边忽然响起当日在语云斋时,锦氏宣之于口的那句话,她带着怨恨、盯着自己恶狠狠的吼出来这半句,最后又被婆子打断。
如今想来,那婆子说爹爹、小蝶、石榴之死是她一手所为本就牵强,婆子入狱后,又供出自己曾是沈家奴仆的身份......
难道…锦氏主仆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她们的死,根本不是因旧年怨恨。
而是因她的出生?
锦鸢回过神,看向眼前眸色温和的男人,启唇道:“不用明日…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赵非荀看她神色坚定,便也不再劝她。
“我先扶你起来,再让南定王进来。”赵非荀顿了顿,干燥温暖的掌心拢着她微凉的面颊,“当年的个中缘由,我想还是王爷亲口说出更妥当些。”
锦鸢垂下眼睑。
忍不住偏首,想要贴近他的掌心。
汲取温暖。
“好。”她忍不住对温柔的想要依赖、撒娇,她不想再一个人去撑着面对,“多谢大公子…”
赵非荀摸了下她的头。
以示安抚。
南定王是长辈,也是外男。
锦鸢靠坐在床上见客有失礼仪,她穿衣起身后坐到外面的美人榻上,用屏风隔开身后的床榻,又用簪子随手挽了个低髻,这才让轻风他们开了门。
南定王终于进了屋中。
战场上的南定王大杀四方、英勇果敢,无不令军中将士仰慕赞叹。此时的南定王铠甲未脱、胡须未刮,急赶着过来见自己的女儿,威武之下,多了几分忐忑的不安。
见了消瘦的女儿后,心中的欣喜若狂顿时化作心疼,张口便已疼惜地唤道:“小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