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拉住。
锦鸢心跳加速,转身看去。
“想识字么。”
大公子直视她的双眸,眼底深邃,她已不觉得会害怕,反而被这般看着,面颊都会微发烫。
“奴婢愚笨,怕学不会。”她习惯性咬了下唇,突然又想到什么,立刻松开,面颊上更热了些,视线心虚地挪开,不敢与男人对视,“奴婢想学自己名字......”
赵非荀松开她的手,走到书案后,抬手铺开宣纸,倒水研墨。
锦鸢怔了下,“大公子才回来,还是先休息......”
男人抬起头,目光平静。
“过来。”
哪怕他不是命令的口吻,锦鸢也不敢不从。
她走过去,还未站稳,就被他拉着圈到胸前,把着她的手握笔、落笔、提字。
“锦鸢。”
锦鸢下意识应了声。
背后传来男人胸膛的轻震,像是男人轻笑了一声,“这二字念锦鸢。”
腾地一声,锦鸢的面颊迅速涨红。
红到身后的男人略垂下视线,就看见那粉嫩的颜色从脖颈向下逐渐淡去。
如染色的花瓣。
延伸至花蕊。
方见最洁白的颜色。
从书房至主屋,从书案到屏风后的浴桶。
他耐心的告诉她,锦为何意,鸢又为何意。
又身体力行的告知她,鹰翱翔飞于天又是如何,细致、温柔的,手把着手教给她。
锦鸢贪恋着这些柔情。
哪怕夹杂着欲望。
可打破这份祥和的,是边疆又起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