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书想了想,还当真应下。
童瑶:“好耶!我去给陈叔说一下,陈叔要知道你肯拍,肯定特兴奋!”
后排屠申小小郁闷了一下:“我也同意跑龙套了,怎么没见你这么兴奋?”
童瑶:“凡是想请自己的身份!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学渣,能跟我们接受过的政府表彰的优秀市民相提并论吗?”屠申:……
几人插科打诨、卖萌耍宝下来,一路让屠申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几人浩浩荡荡去了片场地方,场务大多都认识这群人了,根本没有拦着。
里面,陈导正专注的拍着一场戏,指点编排着画面调度。
所有人都没有打扰,在旁边安静的看。
这场戏的主角是白思璐和姜邺承。
也是姜邺承正式下线的一场戏。
在姜邺承的强烈要求下,剧组修改了母子争吵的戏份。
当皇帝病入膏肓之时,还在后位的赟帝沉思许久,为风寒中的儿子端上了一碗药。
冲突没有修改之前那样强烈,没有很明显的暗示出赟帝毒死了自己的儿子。却更显得千年前那位帝君心思莫测。
灯光布景之下,刚接触演戏行业不久的姜邺承反而是最先入戏的。
一切表演恰到好处,就连围观的人都赞叹连连。
童瑶看了一阵,小声问旁边的场务:“这个新人拍戏怎么样?”
场务竖起了大拇指:“没的说!一开始吧,大家都觉得他是个花瓶,长得好点些,但拍戏镜头走位呀什么的都不懂,脑子还有点问题。但仅仅两天时间,这位就用演技折服了我们所有人!太厉害了,演的跟真的似的,戏外大家问他名字,人家回答得还是戏里的名字!”
场务连连赞叹:“只有这样的态度,才是体验派演员吧?”
童瑶:……都是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能不演得跟真的似的吗?人家那本来就是真的啊!
她摸着下巴,小声琢磨:“长得帅,脑子不好使,演技OK,目前还没有经纪公司?怎么看,怎么要便宜了我们家啊!”
戏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不再说话,赶忙看去。
戏里,姜邺承就着母亲的手喝下了那碗药。
一双眼中,只有对母亲的孺慕之情。
原本因为两人演母子而稍有不自在的白思璐被他眼中的情绪带动,沉浸于角色之中。
“母后。”他说:“孩儿从来没有怨过您,您想做什么,放开手去做了。”
那双苍白的手逐渐冰冷,眼中泪光悄然滑落。
赟帝伏在他冷去的身上,静止一瞬,站起身。眼尾处还带着泪,整张面容却变得坚毅无比:“皇上重病昏迷不醒,太子又病逝。姜家朝廷内外动荡,在没有立下新的继承人下,本宫代为参政!”
“咔——”
一幕戏结束,姜邺承在病床上不装死了,哭得不能自已。
“呜呜呜呜母后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你若想要那个位置,寡人给你便是,为什么还要杀了我……”
几个场务在那里劝都全不过来,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对对,那个赟帝还狠心,太坏了……”
姜邺承瞬间怒目而视:“不需侮辱我的母后!”
场务:……
见过入戏的,没见过这么入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