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的孩子不行，自然就只能找没有人要的孩子了……

许漾不赞成到极致：“这是违法的，你们就不知道吗？”

“我们都知道啊。”老板娘：“可这有什么法子，春娘娘手眼通天，当年不是没有人去找道士和尚呀过来做法，可是有点道行的，看上一眼就跑了，那些没有道行的，就和找他来的人一同被困在铁石村里，等有人发现时，已经变成了尸骨……”老板娘越说越害怕，突然将桌子上的钱都抱在怀里：“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一周前是有好多人想往铁石村的方向开，我当时也劝了，可他们不听劝。你看，已经不见了吧？你们要相信我，吃过饭就赶紧走吧，别在往铁石村去了，真会丢命的！”

说完直接回到自己的摊位前，背对着林云涧一行人，不说话了。

许漾林云涧对视一眼，许漾：“看这个描述，这个春娘娘应该是邪神了。”

若是铁石村祭拜春娘娘的习俗延续了千年之久，千年的邪神……可不是常人能够对付的。

林云涧：“还是先吃完饭再说吧。”

刚才光顾着听，酸辣汤已经凉了，喝下去整个人却更加清醒。

吃过饭，一群人起身就要走。

老板娘过来收拾桌子，看着几个人张张口，欲言又止。

杜锦书：“还有什么事情吗？”

老板娘咬了咬牙：“你们如果能拿得出来十万块钱，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东西，拿着这个，就算是进了铁石村，它也会保佑你们不被春娘娘所害！”

杜锦书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也得您先拿出来让你我们看看值不值这个价钱啊。”

老板娘挣扎了一下，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吊坠。

透明玻璃的吊坠，里面放着一小簇头发。

杜锦书接过，打量几眼：“头发？”

“对！”老板娘彻底豁出去了。“这个，是童男童女在下葬前剪下来的头发，我们几个村子里，会把头发收集起来，再依次下发给每户人家，这样一来就算是不小心误入了春娘娘的地盘，春娘娘也都知道是自己人，不会害我们了。”

许漾：“你们却在害着那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老板娘眼神躲闪：“那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林云涧从杜锦书手上接过链子还了回去：“靠着别人的血肉，庇佑自己。即便能获得平安，也是暂时的。你链子还是你留着吧，我们不需要。”

“哎——”老板娘慌神：“你们真不要啊！铁石村现在很危险的！实在不成，八万块钱也行！五万！五万！”

只是不管价格叫得怎么低，那辆车的车门关闭，从她面前扬长而去，出了镇子。

老板娘怅然若失，觉得心口疼。

慌忙将链子戴到自己脖子上，这才感觉好了些。她真是的！

春娘娘不管怎么样，对待他们自己人是好的，至于这群外乡人，就算下场凄惨，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老板娘的眼神泛红了一瞬，又恢复神智，重新打理着自己的早餐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