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悠到永安宫时,皇上黑着脸坐在床榻前,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在把玩,德妃和贤妃等都坐在下首,静瑜公主和五皇子也在,她提着医药箱走近给皇上行了个礼,然后走到床榻边看着吕太医给太后施针。
吕太医见她来了,偷偷瞥了眼太后,见她正用阴冷如蛇的目光看着衍王妃,眸光闪烁了下,顶着压力主动将太后的症状告知于她。
蓝青悠看到了太后的眼神,知道她恨不得撕碎自己,她也懒得上前去把脉确诊了。将医药箱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取出一根手掌长的检测仪器,当众打开开关,微弱的白光从太后的头部开始扫视,眼睛看向手中的显示屏。
“你做什么?”太后不清楚她手中的是何物,排斥抗拒她这种行为。
蓝青悠没回答她,白光落在她的头部左侧,声音不大不小:“颅内出血。”
一听这诊断,本还在动弹的太后吓得不敢动了,嘴皮子哆嗦得很。
“衍王妃……”吕太医也慌了,手中的银针都不敢刺了。
蓝青悠朝他招手,让他靠近来观看,等他走过来后,指着屏幕上清晰显示出来的图案,“看到了吧,这处血管爆裂溢出了血,幸好你施针得及时止住了,不然可不是现在的偏瘫症状。”
吕太医看到头部内的情况,激动得语无伦次:“这,这个,怎么,这么清晰?”
“这个您就别问了。”蓝青悠平时诊治不常用这东西,拿着手中的仪器继续查看太后的颅内情况,对于其他太医全围了过来,她也没有拒绝,大方让他们看个够。
等吕太医等人确认过后,他们继续替太后针灸,蓝青悠并未加入其中,将手中的好东西收起来,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太后,不是孙媳说您,安宁郡主享受着皇家郡主荣誉却不为国家稳定做出一丝贡献,由你亲自抚养长大却不为你的身体健康及名誉有一丝顾忌,也不为生育她的父母的生死思考半分,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怒火伤身。”
太后知道她说的话有道理,可她将安宁郡主贬低得一无是处,相当于是狠狠打自己的脸,听着心里难受得如同针扎似的。
安宁郡主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也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她走到今日这地步,与蓝青悠有莫大的关系。比起对安宁郡主的心寒,她更恨蓝青悠,恨她突然来到天泽,逼得安宁郡主的心思变了,逼得自己和赵家的地位越发尴尬。
看到她风轻云淡的站着,可安宁此生却只能呆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太后气急攻心,朝着她咆哮怒吼:“若不是你,安宁就不会这样,她就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呵,关我什么事啊。”蓝青悠冷笑了下,见她们到现在都还没认识到错误,继续讽刺:“太后,别怪我说话直接。毁了安宁郡主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是你将她教导得愚蠢又歹毒,自私又无担当,是你亲自将一株好苗子教成了害人害己的毒苗。”
“你,你闭嘴。”太后声音尖锐刺耳的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