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多么要命?
萧御拉着跪在地上的凤明弦,拽到了怀中。
让她坐在膝盖上,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将几页账册匆匆看过。
凤明弦瞥了一眼,竟是慕国公府几页结党营私的物证之类要命的物证,她有些讶异。
慕国公府虽是坚定的太子党,却私下里一直苦苦巴结着萧御。
她上辈子眼看着齐美人如同一柄利剑一样,凤袅指哪里打哪里就起了疑心。
丫鬟里私下里说听到齐美人喊凤袅表姐,她才知道,这个齐美人也是凤家送到府里巴结王爷的。
凤家倒是花了心思,总共才来那么几个美人,这齐美人第一日便被安排进来了。
她只匆忙瞥了一眼,心里便有了数,转过脸,将头埋在了萧御怀中,不敢出声。
萧御怎么会不知道凤明弦看到了,他眸光微深,将那些信函随手放在了一遍,提笔写着回函。
等写好了红泥封了口,萧御便叫了李忠贤来,将信送出去。
“不是认字儿吗?”萧御的手始终牢牢箍着凤明弦的腰,凉声问着。
后宅女子偷窥机密信函,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这时候来,扰了爷的公务。”凤明弦闷闷的认错。
“原还知道怕。”见她这样,萧御心绪也挺复杂的。
萧御轻轻抓着握白软的脖颈,只觉得好像随时一掐就断了,反而下不去手了。
“受委屈了?”他开口问道。
凤明弦咬着唇瓣,忍着将落未落的泪珠,缓声道,“奴才没有。奴才不过想爷了,所以过来伺候爷。”
她心猿意马,满脑子都是——除了凤家外,到底还有多少官僚党派,被萧御拿住了要命的把柄在敲打?
长长的睫毛下冰透的眸子里满是颤抖惧怕,低头,抿紧了唇瓣。
“到底怎么了?”
“爷,是奴婢卑贱。”凤明弦伏在萧御怀中,闷闷的说了这几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