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查?物证俱在,来往书信在,你与太子在娼寮妓馆说的话,也被人悉数听去。事到如今,你还敢欺君罔上?”
“微臣不敢。”凤渊久久跪下,心念电转。
如果此时还拒不承认,只会让皇上更为震怒,多说无益,比起株连九族,不如尽力保全家族势力,“皇上,是微臣一时糊涂,错都在微臣身上,还请皇上原谅太子!”
“对对对!父皇明鉴!这事儿都是凤渊老狗蛊惑儿臣儿臣在猪油蒙了心做下这些的!父皇!您看,他都承认了,您就饶了儿臣这一遭吧!”
宛若惊雷般的话落在凤渊身上。
明明是太子犯错,如今罪责竟然全在他身上。
而如今,他面对的抉择就是,一个是嫡长女选择的太子,另外一个,是凤家九族的性命。
之所以扶持太子,就是为了太子登基之日,凤家再得百年昌盛,而如今,太子还未登帝,却要他满门陪葬,这买卖,委实不划算。
他气得手脚冰冷,却不能在皇帝面前,说任何关于皇帝与发妻唯一嫡子的任何不是。
“凤渊,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向皇帝坦诚您的罪行?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去做的,你快说啊!”
凤渊身姿笔挺的跪在地上,“皇上,微臣与太子的诸多笔墨书信,微臣都收着。此事的确是微臣对太子督促不力,也的确是微臣没有看顾好太子,可若是说这罪责全在微臣身上,老臣......只能以死明志。”
“你......你不是说往来书信全烧了吗?凤渊?你竟然敢欺骗本太子。”
凤渊慢慢道,“不曾枉欺殿下,只是关乎江山社稷的书信,微臣自觉,还是留个底才好,也是为黎民百姓着想。”
事已至此,皇帝已经没有兴趣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错了。
身为父亲,他又怎么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与其让凤渊殊死一搏,不如给孩子留个体面。
他失望的看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