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解药到底在谁那

尽管陆剑给杨涵通过了电话，但这也不能说明，陆剑就彻底的相信了。

他的谨慎就是他多年刑警以后形成的职业病。

果然，在收拾完了，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毫无疑问就是陆剑打来的。

我的内心却是纠结的，困扰我的，并不是陆剑对我毫无防备的表白，而是我不知道怎样去欺骗他。

我仿佛就像是死过了一样，但至少第一次试药对我来说是非常成功的。

醒来之后，我第一个电话就想打给陆剑，告诉他，我可能很快就会康复了。

但是我却没有打过去，因为我对抗“泡沫幽灵”的毒的征程才刚刚开始，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一旦开始，我就不能停下来。

我没有接电话，陆剑打开的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没了声音。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眼睛干巴巴的，索性就直接闭上了，却没有很快睡着，脑袋里面想的不是家里的父母，就是陆剑，最后就是对明天的未知。

睡着以后就是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噩梦。

醒来的时候就像是又被褪了一层皮。

简单的吃过了早饭以后，杨涵询问了我的身体情况。

我告诉杨涵，我什么事也没有，伸手拿过了杨涵手中的血袋，打开就喝了起来。依旧的难喝，我不得不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没有停断的全部喝了下去。

杨涵依旧跟昨天一样，一杯水一块糖。

“去书房吗？”

我点了点头。

来到书房，我还是坐在了沙发上，可今天的心情却不像昨天那样的轻松，因为我知道，过一段时间以后，我就会迎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想起那样的疼，我的心仿佛都在颤抖。

杨涵依旧是像昨天一样，坐在我的身边。

我没有立刻翻开书本。

“你还会对我催眠吗？”

杨涵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吃药到什么程度，才说明我已经好了呢？”我想知道，我还需要忍受多少天。

“一直到通过那个检验仪器扫描，检查你的身体里没有‘泡沫幽灵’为止。”

杨涵所说的那个仪器我是记得的，发着黑色的光的那个，就在那个隐藏的密室里。

“那昨天，我吃了解药以后，身体中的‘泡沫幽灵’的毒少了多少呢？”我看了看杨涵，并且猜出了一个数值，“百分之十？”

杨涵却没有直接的回答我，我又试着猜了一个数值。

“一百分之一？”

这个数值就像是一个玩笑话一样。

但是杨涵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好像是有什么很难说出口一样。

我的心沉了下去，表面上我却笑了出来。

“该不会是一千分之一吧？”我有一些打趣的问。

也许这个结果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次他终于开口了：“现在是试药的阶段，目前只能暂时控制你身体中的‘泡沫幽灵’的毒还没有去除，只能尝试这毒不再恶化，现在也只是压制阶段。”

原来毒还是没有减少的，果然没有最坏的事，只有更坏的事。

“其实能抑制已经是挺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