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人在进皇城的举子中看到了你,于是打听了你的住处。”
青衫男子名唤周子夏,比沈晏西大两岁,两人曾经是同窗,而且关系颇好。后来周家没落,两年前周子夏随父一起回了老家。
周子夏放下回来路上买的两个馒头,一边让沈晏西落座,一边去倒水。
“晏西,这里实在简陋了些,你莫要嫌弃,而且也没有茶......”
不等周子夏把话说完,沈晏西便接过他手中的瓷碗喝了一口。
周子夏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神色间仅有的一点儿拘束和尴尬,也因为沈晏西这举动消解。
“晏西,找到这儿应该不容易吧?”
他身上的积蓄不多,并不足以支撑他一直住在客栈之中,所以就租下了这处老旧的院子,能找来这个地方,应该花了不少功夫。
“的确不容易,所以......”沈晏西放下手中的碗,“周子夏,既然你来了,为何不去沈家找我?”
“不是不去,只是打算等到科举之后再去。现在距离考试还有一算时间,若是让你知道了,要给你平添不少麻烦。”
晏西今年十五,可惜按照他们北阳国规矩,需满十七岁才能参加科举,否则今年他可以和晏西一起科考。
“你这话说的,倒显得我今日来的多余。”沈晏西看着周子夏,“你可知道,昨日里面城北的客栈热死了一个书生。”
周子夏愣了愣,“没想到还真让江小姐说中了,竟然真的有人热死。”
“江小姐?”沈晏西挑眉,“江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