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话是何意?”周亦鸿疑惑。
秦氏冷哼了一声,目光再一次落在韩念安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这个贱婢将利钱的事情告知了江岁宁,若不是江岁宁有分寸,识时务,但凡面圣的时候告上一状,质问和降罪的圣旨只怕现在已经到侯府了。”
周亦鸿脸色一变,一把拽起了跪在地上的韩念安,“贱人,你是嫌害我害的还不够多吗!”
“我没有!”韩念安慌忙解释,“我真的没有告诉江岁宁,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晓的,但是我真的......”
“好了,这样的废话就不必再说,想来就算是你说漏了嘴也不会承认。”秦氏打断了韩念安的话,幽幽开口,“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赶紧补上账上的亏空。继续这般下去,若是让外人知道咱们长宁侯府已经成了一个空壳,麻烦可就大了。”
秦氏的话让周亦鸿心头一个激灵。
这段时间他捉襟见肘,之前经常约着喝酒听曲的人中,已经开始有人问他为何近来总是不应邀。
绝对不能让那些人知道长宁侯府没钱了,否则背地里面还不知要如何嘲笑。
“母亲,不如再卖几家铺子,好歹先弄些现银在手里面。”
“不可!”秦氏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之前卖的那几家铺子,多是生意不好的,若是旁人问起,还能以盈利不足,懒得经营为理由搪塞过去。可如今手里面的铺子皆是在赚钱的,这个时候若是卖了,先不说不划算,而且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旁人,咱们侯府的银钱上出了问题。”
“可除了卖铺子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短期内补上这亏空呢?”
周亦鸿说完后,看着依旧被自己紧拽着的韩念安,心情更加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