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顿了顿,看着眼前人,“抛开这日子,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想问的了吗?”
她相信沈宴西之前应该已经有所觉察,但是却并没有问过自己。
而刚才自己提到父亲处理政务,显然表明了她绝非江家的亲生女儿,沈宴西不可能没有听出这一点。
“有啊。”沈宴西重新握住江岁宁的手,一边和她继续往宫门走去,一边开口。
“我已经同父亲母亲说过了,等到我们成婚之后,希望能离府另住,他们也同意了,我还想问问你,若是选宅子的话,你想选在何处?”
“还有宅中如何布置,就按你的喜好来,也需要你拿主意。”
“对了,另外还有......”
“沈宴西。”江岁宁打断了沈宴西的话,停下脚步,“你难道就不想问一问我父亲究竟是何人吗?”
“此刻不想。”
“为何?”江岁宁疑惑。
沈宴西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若是你现在说出你父亲的身份,会以此为理由,劝我慎重考虑婚事吗?”
江岁宁怔了怔,她会吗?
应该是会的。
这些本就应该在沈宴西的考虑范围之内,若不是因着长宁侯府的缘故,定亲仓促,甚至应该在定下婚约之前便告诉他。
不过,这也并不意味着她不想继续这婚事,只是希望沈宴西能够知晓的更加清楚一些而已。
看着江岁宁的反应,沈宴西明白她的答案。
“宁宁,不管你的父亲是谁,出身如何,我都要娶你,这一点不会改。但我现在真的很高兴,所以哪怕知晓你并非想要以此来推拒婚事,我还是不想听你说什么让我谨慎考虑的话,至少,此刻不想。”
毕竟,他也不过是个俗人,会患得患失的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