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西脊背笔直,神色含笑,“工部尚书固然位高权重,可如今已是风雨飘摇。沉船当弃,死守无益的道理,殿下不会不明白。”
“沈宴西!”萧凌骤然一怒。
沈宴西不慌不忙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微一拱手。
“殿下,下官今日之举,皆是受形势所逼。请您仔细考虑,下官等着殿下的决定。”
说完,沈宴西行礼告退。
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萧凌满目怒火。
他以前只觉得沈宴西有才干,有本事,日后定然会在朝堂之上有一番大作为,是个可用之人。
可却没想到,对方的胆子比他以为的还要大的多。
“殿下,现在怎么办?”白辛安紧张的看向萧凌。
后者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淬火,“明日放了江岁宁,对外宣称一切皆是误会,再找个替死鬼,顶了栽赃嫁祸的名声。”
“殿下,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褚益生那边......”
“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萧凌打断了白辛安的话,眼神阴沉的盯着沈宴西刚才离开的方向,“一个江岁宁,一个沈宴西,竟然敢轮番威胁到本皇子的头上,这件事情,绝不能就此作罢。”
......
“阿嚏!”
牢房之中,江岁宁忽然打了个喷嚏。
一身狱卒装扮的江慕时听到这动静,迅速将热茶递到了她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