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鲤没有秦战和秦小妹开锁的本事。
她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确定屋里没有小孩子的哭喊声,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屈指敲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
刻意掐出来的嗓音温柔甜软又撩人,因为把棉衣脱了,还微微颤抖着,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我两个妹妹好像来这里送东西,现在都还没回家,请问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
曾垚光着腚趴在床上,上边儿撒了厚厚一层香灰止血。
本来疼得骂骂咧咧,可一听到这软到人心坎上的声音,都不用看,曾垚自己就在脑子里想象出了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
心里痒痒,又听她是来找地窖里那对双胞胎的,曾垚没怎么考虑,就招呼了一声,龇牙咧嘴地爬起来穿裤子。
“大妹子你在门口等会儿,我这就出来开门!”
洛鲤又柔柔地应了一声,后撤半步,手术刀在指尖轻轻一转。
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曾垚倒也没有真傻了吧唧地直接开门。
凑在门缝里往外偷看,先看见洛鲤被贴身毛衣勾勒出来的窈窕身材。
视线上移,等那张精魅般艳丽的小脸映入眼底时,一向不喜欢成年女人的曾垚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乡下竟然还有这样天仙似的美人?!
曾垚被迷得晕头转向,都没细看她身后到底有没有人,就满心贪婪地把房门打开。
“妹妹你怎么穿这么少啊,快进屋,哥给你暖——”
“暖你爸爸。”
曾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把锋利又形状古怪的小刀飞快刺了过来。
刀刃的寒芒让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有心想躲,可腿脚却根本不受控制,只抽筋似的抖了一下。
等他终于往后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时,那把小刀已经在他脖子上捅出个窟窿了。
瞳孔巨震,颤巍巍抬手在脖子上摸到一手血,曾垚差点没直接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啊,捅进去的时候忘记往旁边拉一刀了。”
说着恐怖,其实洛鲤下手很有分寸,动脉和气管一样没碰。
本想先把人吓唬住,逼问小妹和柳家姐妹的下落。
可下一秒,她就在地上看见一顶染血的毛绒帽。
那是二婶亲手给小妹织的帽子。
“你把小妹怎么了......”
洛鲤身子晃了晃,两眼瞬间通红,眼底翻涌的凶戾,让曾垚仿佛看见了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曾垚本能地撑着手往后挪,落在洛鲤眼中,就是他心虚逃避的证据!
剧情里简简单单一句话带过的背景,瞬间细化成了详尽至极的描述。
脑子涨得生疼,看不见的地方,光幕剧烈闪烁。
眨眼间,洛鲤仿佛看到了一段极致阴暗的描写,又仿佛真的看到了小妹被这个畜生蹂躏折磨的画面。
小妹最后咽气时还死死盯着地窖口,好像最后一刻,还在期盼着有人能来救她的样子,深深染红了洛鲤的双眼。
刀刃倒竖,刺破皮肉的“噗噗”闷响,和曾垚凄厉绝望的惨叫,把堂屋染成了真正的血色炼狱。
......
前后不过几分钟,洛鲤终于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擦去溅到脸上的血水。
她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过分激动了。
再看躺在地上的曾垚,浑身上下布满伤口,像只漏血的破口袋一样,凄惨万分。
要不是他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嘴里还神经质的小声说着求饶的话,这场景任谁来看,都是极其凶残的凶案现场。
甩甩手站起来,洛鲤先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细数一遍足有二十七道伤口。
血流了一地,但仔细看去,其实别说关键脏器了,连大一点的血管都没碰到。
这一会儿,好些伤口已经自己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