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去自首的小两口,方一出门,就被大爷大婶们往里赶。
“哎哟,外边儿虫子还没搞干净呢,小洛医生你快回屋待着去,把门关严实了!”
“呀,小秦你野训回来了啊?那可正好了,要不就小洛医生一个人在家,虫倒也罢了,蛇和老鼠钻家里,那晚上恐怕眼睛都不敢闭了。”
面对大爷大婶们的热心肠,洛鲤羞愧得想捂脸。
“那什么,叔伯婶子们,外边儿这些虫子,全是从我家跑出来的......”
场面死寂了一瞬,率先提出开水灭虫的王大婶,震惊的长大了嘴。
“妈呀,我每天路过都瞅着你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小秦也是勤快人,没事儿就扫地擦窗户的,怎么屋里能养那么老些虫啊?!”
秦战无奈道:“开阔的院子应该都这样,蛇虫鼠蚁防不胜防,住楼房的话可能情况会稍微好点儿。”
舞扫帚的老汉愣怔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按这个说法,咱们的院子里,也藏着那么些虫?”
王大婶一拍大腿,快步走到洛鲤跟前,热情地拉住她的手。
“小洛医生,你用的啥东西驱虫的啊,能不能给婶子也来点儿?”
“不白要你的,老二媳妇单位里刚分了两条咸带鱼,你拿一条回家,用水冲洗一下直接上锅蒸了就能吃,可下饭了!”
洛鲤懵得一时没回过神来,王大婶误以为东西精贵她不想给,表情一换就开始叠声诉苦。
“小洛医生你是不知道,我家院子可有些年头了,屋角的木头桩子都快被蚂蚁给蛀空了!”
“还不知道哪儿跑来的虫子,藏在衣柜里几次都没找着,但是新衣服不管藏在哪儿,十天半个月的准被虫咬的全是小洞。”
“过年时候几个儿媳妇凑份子给我和老头买的羊绒衫,好家伙,才穿没几次,用油布裹着都能被啃出一个大窟窿!”
王大婶心疼的脸都皱在一起,气急地拍胸口。
“连虫都知道捡好的吃,真是气死个人了!”
这时臭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街坊四邻们纷纷开门出来,听到王大婶痛心疾首的一番抱怨,也七嘴八舌地诉起苦来。
“咱们家属院就是位置不行,离村子和农田太近了,特别是冬春这几个月,耗子在外边没吃的,最爱往家里钻,有次把我家养的鸡都给咬了!”
“耗子动静大,多放几个捕鼠夹和粘鼠贴还能凑合,那种小小的千足虫才是真烦人。上次我小孙子耳朵里就钻进去一条,成天嚷嚷着耳朵疼,我还奇怪怎么搞的,去卫生所让严医生看了,用夹子夹出来小手指长的一条,吓都吓死了!”
“你们这些算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属蛇就天生招蛇,每到冬天,家里隔三岔五就能看见一条,有时候睡着睡着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上手一摸,蛇正好好地盘在肚子上呢!”
洛鲤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凑到秦战耳边小声道:“是因为这边更靠南吗?怎么在龙首村的时候,就没碰见过这种情况啊?”
秦战斜她一眼,“你来的时候都入秋了,本来就没多少虫子。再有黑虎守着家,蛇和老鼠哪敢上门的。”
“要是早来两三个月,你就能看见家家户户挂竹帘防虫了。”
洛鲤:“......!!!”
是她这个后世城里人没见识了!
旁边,王大婶得了邻居们的“声援”,跟着骂了一阵,又腆着脸道:“都是邻居,小洛医生你就帮帮忙,要是价钱太贵,我们出钱出票也是应当的呀!”
洛鲤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就是我自己做的驱虫粉,家里还有剩,不够的话药材也是现成的,我一会儿多做点就行。”
“哎哟,那感情好。”
王大婶眉开眼笑,逮着洛鲤一顿夸,“还是小洛医生有本事,随便做点药都能起大作用,你搬到咱们家属院来,大家伙都能跟着沾沾光,享享福了!”
“王婶说得对,小洛医生,有多余的驱虫粉也给我家分点儿啊,家里刚包了荠菜饺子,鲜着呢,一会儿就给你送厨房去!”
“也给我家来点儿!”
“我家也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