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她话里想占大头,甚至吃独食的意思,秦文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簌簌,贪心可不是好习惯。”
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秦文看着她道:“药方放在你手里不过是一堆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就算价值千金,但你敢用吗?你有门路吗?”
秦文冷笑一声,“别最后像瞎眼的老鼠一顿乱撞,好处没占着,还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阮簌簌脸色微微发白,却同样冷笑着看他,“就像你说的,我确实不敢把药方轻易拿出来。”
“但你怎么保证,你拿到药方后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或者也把我吃得骨头都不剩呢?!”
阮簌簌死死地盯着他,“秦文,我可不是满脑子情情爱爱的蠢货,想让我把药方交出来,你得给我看到实际的好处!”
秦文有些烦躁地扯开衣襟,“我早就说了,我会带你一起出国的,你要不相信,完全可以等出国之后再把药方给我嘛。”
“可拉倒吧。”
阮簌簌翻了个白眼,“在国内我最差还能自首,真跟你逃到国外,我连语言都不通,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你拿捏了?”
“秦文,我最后说一遍,想要药方就拿出好处来,我没闲工夫跟你兜圈子!”
秦文从来不知道阮簌簌会这么难搞,一时间又气又急——他回国后就一直在研究院里发展人脉,手里存的那点家当都用出去小半了,老爷子又从不给他补贴,他能拿出什么好处来!
就在秦文还想再吓唬吓唬阮簌簌的时候,他们的包厢门突然被敲响。
两人齐齐吓了一跳。
秦文盯着门,壮着胆子粗声道:“谁啊!我们暂时还不上菜!”
包厢门外,传来一道秦文熟悉的声音。
“秦桑,请把门打开,我想亲自和阮小姐谈谈。”
秦文飞快过去把门打开,像看见救星般把容貌普通的男人迎了进来,又贼头贼脑地左右看看,确定走廊上没别人,才把门重新关上。
男人姿态从容地走到桌边坐下,朝满脸警惕的阮簌簌微微颔首。
“阮小姐好,我叫王建国。关于药方,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满足。”
阮簌簌看着他,语气冷硬,“你刚才对他的称呼...你是日国人?”
自称王建国的男人微微一笑,“看来阮小姐很有爱国情怀啊。”
“不过您想错了,我是在美利坚出生的,六岁时就跟随父母回到了华国。”
“只是曾经去日国留学过两年,在外不方便直呼秦桑的真名,才用了这样的称呼。”
阮簌簌半信半疑,王建国轻松地摊了摊手,“真的只是习惯,阮小姐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改称他为秦先生。”
“不过,这并不是我们谈话的重点,对吗?”
察觉到阮簌簌态度松动,王建国微笑道:“让我们先抛开这些细枝末节,来聊聊您的诉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