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撑着办公室的桌子,一手忍耐得扶着“突突突”狂跳不止的太阳穴。
头痛,痛到要撕裂了!
那个雌性,昨天才见过她,这么快就选好了第二监护人!
为什么他如此生气。
为什么胸口梗着的难过怎么也咽不下去!
神经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有一道声音在疯狂的暗示他:去找她,去找她。
不。
连瑟夫痛到手颤,暴躁的翻箱倒柜,把药瓶找出来,拧开瓶盖,像往常一样不顾药量的倒出一把来,和着水咽下去。
疼痛依然在持续,那道叫嚣的声音却慢慢消失下去,换来的是一阵阵尖锐的噪音耳鸣。
万物消声。
他高大的身形颓然的跪倒在地上,视线无力的看着满地掀翻的狼藉,就好像他混乱纠葛的理智一样,让他不得安生。
连瑟夫有短暂失神,随即便是止不住的自嘲。
找她。
找她干什么呢?
为了亲近她,为了让她愿意抱他,为了那一些些短暂的温暖,去祈求她吗。
记忆里,幼年他也曾无数次忍耐不住祈求温暖,带着浑身的伤敲响雌母的房门,求她怜悯自己。
换来的都是冷漠,嘲讽,和再一次被丢进腥风血雨里。
他从来不需要温暖。
那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