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福儿赶紧摇头:“我不知道,当时只有这个匣子和珍珠,我没有看到别的东西。”
许长亭看着她的样子,心中确定了她绝对有问题,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倒是说说,你觉得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他是被人杀了还是因为没有吃的饿死的?”
魏福儿赶紧道:“逃荒路上,他肯定是饿死的,他特别特别瘦,包袱里也没有别的东西,肯定是都吃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把自己的话圆了回来,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出现了多大的漏洞。
首先这人穿着长袍,那就不该是一般的农民,怎么会穷到饿死?
退一万步说他真的很穷,那么为什么出发之前不将这些珍珠换成能吃的东西,结果却活活饿死。
逃难的人就算身上的东西再少,除了珍珠也该还有些别的东西,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如果被别人拿走了,那这匣子珍珠必然不可能幸免。
魏福儿说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圆其说,当中的漏洞太大了。
别说是许长亭,连许晴如都听出来了。
她转头对一旁的丫鬟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在县令大人面前都敢胡说八道,给我掌她的嘴!”
县令想说这毕竟是衙门,不好动私刑,可就两个巴掌也算不得什么刑罚。
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许晴如的丫鬟已经走过来,举起手“啪啪”就是两个巴掌打在魏福儿的脸上!
魏福儿被打得头都偏到了一边,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许晴如冷着脸道:“你现在还打不打算说实话,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说,那咱们直接公堂上见,你们全家人一个都跑不了,都等着下大牢吧!”
魏智彦和魏福儿一听这才害怕了。
魏福儿哆哆嗦嗦捂着脸道:“我说我说!其实这匣子珍珠是我在一个大宅子那里拿的!”
许长亭精神一震,追问了那宅子的样子,不过才说了三两句,就确定这就是他外祖家老家的宅子。
兄妹俩两人心中愤怒,但这毕竟是在逃荒路上,这种事没有办法跟这些难民细究。
因此虽然生气,但是却不好对这父女俩做什么,但至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但许晴如必定年龄小一些,她忍不住道:“知不知道你们这就是偷窃,珍珠在你们路上能有什么用?你们若是拿些吃的喝的也就罢了,逃荒的路上大家缺的从来都不是珍珠,你们用这些珍珠现在来换什么秀才文书,为自己铺路,难道就不亏心吗?”
看着义愤填膺的妹妹,许长亭却没有说什么,他虽然也生气,但理智却知道这逃荒是因为天灾,恐怕到最后确实不太好追究,也不太好计较。
尤其据他们说的,连这盒珍珠都丢了,那老宅里肯定也丢失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到时候根本没有办法一一去查。
许长亭平复自己的心情,继续问道:“你再仔细说说,不是让你说宅子的样子,而是你们进去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