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牢蕊进来了:“小曼,出办公室睡一会儿,我守着。”
铁树强把唐曼拉回办公室。
唐曼两天两夜没睡了,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一直到中午,起来,铁树硬是让她吃点饭,她才吃了点。
又去青春厅。
“师父,我守着。”牢蕊摇头,离开了。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
一直到第二天,刘举来了。
刘举带妆,是牢蕊找来的,她不相信别人。
刘举进化妆室,唐曼就站在外面,掉眼泪。
化妆结束,送炼化间,唐曼跟过去,将新新抬上送尸车,电钮按下去的时候,唐曼抽自己的嘴巴子,跪下了。
“新新,师父对不起你,新新……”
铁树掉着眼泪,把唐曼扶起来,抱着。
唐曼晕倒了,铁树抱到办公室,半天才缓过来。
“铁树,你把唐曼送回家,这两天你就给我看着她。”牢蕊说。
将新新走了,对唐曼真的是一个打击。
唐曼一个星期后,上班,人还是恍惚。
牢蕊过来了。
“这次事故,局里做出决定 ,撤掉你的副场长,副局长也撤了,调到毛家山火葬场当化妆师,这事你也别多想,过去一段时间,等这事过去一段时间,我再把你调回来。”牢蕊害怕唐曼想不开。
“是,师父,你不用担心我,我马上去报道。”唐曼说。
“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报道。”牢蕊说。
“不用了。”唐曼开车回家,收拾完东西,就去毛家山火葬场。
铁树送过去的。
毛家山是清县的一个火葬场,车程在三个半小时。
过去后,唐曼让铁树给租房子。
铁树到中介,租了一个院子,老宅子。
搬进去,铁树出去给买的生活用品,各种的东西,安排完,铁树和唐曼到街上吃饭。
“小曼,别想多了。”铁树说。
“我没有想多,在这儿挺好的,你吃过饭就回去吧!”唐曼说。
“不用,明天早晨我早起赶回去上班就行。”铁树说。
“不行。”唐曼就不再说了。
铁树吃过饭,开车回去。
唐曼自己坐在院子里的枣树下,发呆。
她对于免去副局长,副场长的职务,一点也没有难过,难过的就是新新,这是活该,如果自己对新新不那么严格,也不会有事儿了。
当时新新手套破了,应该换手套,新新怕唐曼骂她,就没敢吭声。
唐曼掉眼泪,回屋就睡,她不想醒来,太难受。
半夜,唐曼惊醒,恐惧,恐慌,害怕……
十几分钟才缓过来,唐曼也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出现了问题,要尽快的调整状态。
喝了杯水,缓了缓,唐曼又睡了。
早晨起来,到街上吃了早点,就去毛家山火葬场报道。
毛家山火葬场离县城就五公里,开车一会儿就到了。
唐曼进场长办公室,岳山岳场长,五十多岁。
人长得看着很实诚,对唐曼也是十分的热情。
“唐曼,欢迎欢迎。”岳山伸手,唐曼没有伸手。
“哟,你看我这记性,化妆师的规矩。”岳山给泡上茶。
“谢谢。”唐曼不想多说话。
“唐老师,您来这儿,就是教技术,不上台,每周两次,时间是下午一点到两点半,剩下的时候您自由。”岳山说。
“谢谢您。”唐曼一点也不想多说。唐曼突然感觉自己不太好,捂着头,持续了三四分钟。
岳山问:“唐老师,您没事吧?”
唐曼摇头,感觉十分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