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发情

晋殊离开后，林知若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呆了一会儿，才缓缓地从床上起来，披上外衣，坐在镜子前。她看着镜中那个一塌糊涂的少女，忽然想：“我究竟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她一夜没睡，坐在镜前，把有关晋殊的事慢慢都想了一遍。

回去之后晋殊模模糊糊地做了一夜春梦，醒来时腿间的狼狈自不必说。

他自小混迹三教九流之中，这方面不像林知若那么无知，隐隐约约知道是怎么回事。

早饭时没见晋殊，吴楚楚就大着胆子跑到林知若那桌去蹭饭。

林知若仿佛有心事，心不在焉地喝了半碗白粥就回房间去了。

日上三竿了，晋殊才从房里出来，换了一身新衣服，见自己错过了早饭，就跑去挠林知若的房门。

林知若不想理他，但抵不住他坚持不懈地叫，只得去开了门，垂着眼看地上，淡声问:“什么事。”

晋殊如同一条发情期的蛇一样缠在门边，甜腻腻地说:“我还没吃饭呢，你陪我去买包子好不好？”

昨夜过后，不同于林知若的冷淡，晋殊整个人都骚了起来。正在变声的嗓子又哑又柔，一句话拐了十八个弯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发情。

林知若沉默了片刻，道：“走吧。”

晋殊欢蹦乱跳地跟了上去，试探着去勾她尾指。

林知若侧过身子，抽回了手。晋殊倒也没有气恼，待出了客栈，直接开口问她：“能不能牵着手？”

林知若摇了摇头。

两人在街边找了一家还未收摊的早点铺子坐下，晋殊要了几个肉包子和一碗粥，一边吃一边偷眼去看林知若，见她也在看自己，便把手里的包子递到她嘴边。

林知若摇了摇头。

晋殊便收回手，低头咬了一口，抬眸望她一眼，又把包子递过去。

林知若道：“我不饿，我吃过了。”

“那你看我干嘛？”

林知若微微一怔，便把头撇了过去。

晋殊又去拉她头发，没话找话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待会儿我陪你去买吧，多买一点，今天离开了这里，就要有好几天遇不到村镇了。”林知若失声道：“今天就走？”

晋殊侧过头来，问：“你不想走吗？”

林知若顿了一顿，低眉道：“当然不想走了，一路上只有这里住得还算舒服。”

晋殊点了点头，道：“好，那再住两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知若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小心翼翼地与他周旋，不能激怒他，也不能纵容他，其中分寸实在不好把握。

通常他也就是蹭蹭抱抱，最多舔一舔她，轻轻地咬她一口，但是到了晚上，他就总想赖在她房里酱酱酿酿一下，每次都被林知若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关在了门外。

晋殊又梦到了林知若，然而一睁眼，那些亲密缱绻都烟消云散，他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忽然大叫一声：“林知若！”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了，正从他门口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