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祁神情有些难过的看向赵棣,眼中有悲伤、哀痛等情绪,一下看得赵棣不禁愧疚起来。
“都是那些大臣胡言乱语,你是寡人的仲父,对寡人有养育之恩,寡人绝不会做这种事。”
赵棣扶着扶祁坐到一旁的坐垫上,他又让宫人端来茶水,拉着扶祁的手耐心解释道。
“那君上就把他们杀了吧。”扶祁抓住赵棣的手狠狠地说道。
“什么……?”
赵棣惊愕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扶祁。
“好不好呀,把他们都杀了吧。”
扶祁站起身,整个人变成了骇人的妖怪模样,缓缓朝他走来。
这还是他认识的扶祁吗?赵棣害怕的后退两步,却不想脚边撞到了什么,发出砰的声音,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脚边,都是朝堂上那些反对扶祁的大臣脑袋,他们一个个瞪着血眼看着赵棣,像是死不瞑目。
“啊!!!”赵棣猛然抱着自己的脑袋,发出尖叫声。
“君上?君上?”
听到呼叫他的声音,赵棣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案桌上,面前的扶祁正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他仔细端倪着面前的扶祁,与他方才在梦中梦见的扶祁,穿着一模一样,难道他真的在做梦?
“扶祁,你不是妖?”
“君上,你在说什么?吾刚才进来便见你睡着了,君上你做噩梦了吗?”
扶祁见赵棣脸色不对,想伸手触碰他的额头,看是否中邪发热,怎么说出这番奇怪的话语。
“你不要过来!”赵棣想起刚刚梦中那一幕,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碰倒了堆在坐垫旁边的竹简。
“君上?”扶祁皱起眉头,见赵棣这般害怕他,只好没再靠近赵棣,他挥手示意宫人过来。
“把大夫叫来,还有钦天监的方士。”
在大夫与方士的加持下,赵棣总算稳定情绪睡了过去,这期间扶祁一步内室都没进去,因为赵棣不知为何,一看到他情绪就会很激动,最后迫不得已,扶祁只好坐在外室等候。
“君上可歇下了?”扶祁坐在塌上,脸色十分不好。
“歇下了。”大夫恭敬的站在扶祁面前回道,而方士还在内室驱邪。
“君上身体如何,怎会如此?”扶祁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缓和心口一丝不平。
他今日原本是想端药膳去看赵棣,进去看到赵棣睡着了,梦中还在呓语,恐怕是做噩梦了,所以才叫醒了赵棣,没想到赵棣清醒后便说他是妖,幸好当时殿中无人,不然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找怎么证明自己清白。
“君上身体无恙,可能是最近事务繁忙,休息少了才致使身体有些发热。”
大夫看扶祁脸色不好,挑挑拣拣说了一些无足轻重的话,赵棣年轻除了头疾,身体十分康健。
“那便给君上开份安神静心的药方吧。”扶祁挥了挥手,示意大夫离开。
又等了一会,在内室的方士才出来,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道,名头虽然没有简家有名,也是钦天监第二把手,名为卜保。
“卜方士,君上可是中邪?”扶祁问的直白,既然大夫都说没事,那便是妖邪作祟了。
“越公所言诧异,君上有龙气护体,且又是在这皇宫,一般妖邪是不可能近身害君上的。”
卜保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责备朝着扶祁说道,他觉得扶祁的话像是诅咒赵棣。
“是吾关心则乱说错了,那请问卜方士,君上既然不是生病,为何如此害怕吾?”扶祁低下眼掩饰住冷意,平和了语气缓缓开口问道。
“臣下不知,方才查看了一圈,殿中并无邪祟。”
卜保见扶祁主要是关心赵棣,语气也有了缓和,又开始解释道。
“君上只是最近事务繁忙,致使一时梦魇,越公不妨让君上宽些心,多散散心,或许会好很多。”
“这样吗?那多谢卜方士了。”扶祁敲了敲了桌面,思索片刻还是听从了卜保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