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水……”
迷迷糊糊的简源躺在床上喊着,声音有些微弱,守着他的简渝一听,连忙去端来茶水。
等简源喝完了水,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便是日上三竿才醒。
简源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棕红色的帘头,他扭过头,看到奴仆们正在小心翼翼的打扫着屋子,他咳了一声引起奴仆的注意,离他比较近的那位连忙跑了过来。
“公子,可是口渴?还是饿了?”
“拿些水来。”简源细声吩咐道,在奴仆的伺候下,他喝完了茶水,身上带着病后的疲倦,一时神情有些恍惚。
“公子,喝点粥。”
有眼力见的奴仆已经端来了清粥,简源并不适应别人喂,让人拿了凭几,坐起来靠着才缓缓进食。
“父亲母亲呢?”他看了一眼屋子,清醒这么久也没见简家人,开口问道。
“今日是丞相的生辰,原本老爷与夫人都不想去,但丞相提前拿了帖子,去赴宴了,哎哟,都怪小的没想起来,公子渝照顾你累了才回去歇息一会,小的这便去告知公子渝,公子您醒了。”
奴仆还是比较机灵,连忙说清楚简家的人都去干了什么,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显然是去叫简渝了。
不过一会儿,便听到匆忙而来的脚步声,简渝的身影刚到门口,看到简源正在吃粥,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哥哥,你终于醒了。”
“不过发了个烧,无须这般紧张。”
简源对自己的身体有数,自鼠疫过后,时不时会发烧,他在监狱里都熬过来了,现在更别提了,对比监狱条件好的太多了。
见简渝半天都没说话,简源将喝完的碗递给一旁伺候的奴仆,他接过绢帕擦干净嘴角,轻声细语的开口。
“父亲母亲去赴宴了,你为何不去?”
简渝来的时候就已经让奴仆去传话简衍了,他见简源食欲不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又连忙让奴仆端药过来。
“哥哥病重,子渝自然要照顾左右,如今哥哥身体大好,父亲母亲一直担忧着,若听到消息便放心了,哥哥喝完粥歇会,还得再喝碗药呢。”
“吾记得,丞相次子桑息是你同窗好友,丞相今日生辰,你没有去,是否有些失礼?”
简源看来是对简渝非常了解了,刚说完简渝脸上的表情就有些难过起来了。
“吾是很想去,不过哥哥这里比较重要,桑息若是生气就生气吧,反正吾也许久没去学院了。”
简渝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哎,倒是吾拖累你了,现在天色还早,不若去吧,吾这里不需要你照顾。”
简源喝起了药,苦涩的中药味让他表情扭曲起来,最后皱起眉头一口气喝完,看简渝这样,赶着人走。
“可是…吾…”
“去吧。”
简渝还没说什么,又被简源一通乱赶,只好回屋换了一身袍子,去丞相府上了。
他摇了摇头,简渝真年轻啊,哎,哪像他,如今年龄也不小了。
“啧,真苦……。”
苦涩的中药味在简源喉间一阵一阵的,他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抿着唇又让奴仆端来茶水甜点,还是得缓缓。
正当简源与甜点斗智斗勇,寻思吃多少的时候,就见一个奴仆端着锦帛走了进来。
“公子,是二爷的信。”
“拿来吧。”
简源还在想自己小叔怎么这么久都没回京城,现在总算有信了,接过锦帛打开看了起来。
刚看了开头,他眉头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