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请大夫?”赵棣听到简源发烧,心头一紧开口问道。
“简府已经请了,君上,现在是让公子源即刻进宫,还是……”客宁一时也无法抉择,若真要让简源进宫,恐怕只能抬进来了。
“算了,等公子源病好了,再谈此事,寡人进去看扶祁,这群宫人伺候不力,都拖下去打二十滚仗。”
赵棣抿了一下唇,沉声说道,也不管再次求饶的宫人们,转身进了内室。
扶祁还在床榻上翻滚,此刻见到赵棣进来,他抑制住自己身上的疼痛,想爬起身给赵棣行礼,结果刚支撑起上半身就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跌下床,赵棣连忙扶住他。
“君上……”扶祁躺回床榻上发出虚弱的鼻音。
“不必起来,你怎么不让大夫碰你?”赵棣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毕竟扶祁平时即便生病,也没像今日这般避讳就医。
“吾……啊……”扶祁刚想开口解释,他腹部再次抽痛起来,倒吸一口冷气再次叫出声。
“算了,你别说话了,大夫,速来把脉。”赵棣坐上床榻将扶祁拉入怀中安抚,让扶祁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拉起他的手示意让大夫把脉。
“诺。”跟随进来的大夫连忙上前为扶祁把脉,他仔细感受手指下的脉搏,又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眉头紧蹙的扶祁,脸色一会疑惑一会纠结。
“扶祁得了什么病?”赵棣自然看到了大夫的表情,沉下脸色问道。
“这……”大夫面色纠结,最终放开了扶祁的手,连忙跪了下来。“臣下医术不精,实在看不出越公身体是否有恙,请君上惩罚。”
“什么意思?”赵棣脸色凝重,难道扶祁已经病重到连大夫都看不出病因。
“越公应是吃坏东西才会致使腹痛,可臣下把脉,发现越公脉搏强健,甚至盛于一般人,实在不该……君上,不如再让其他大夫为越公把脉吧。”大夫擦着脸上因为紧张流下的汗水,打量着赵棣的脸色,缓缓道出自己把脉的结果。
“让其他大夫过来。”赵棣连忙吩咐道。
就这样接着几个大夫都围了过来,他们把完脉的表情跟跪在地方的大夫一样,诧异又纠结,因为从扶祁面色看,就是腹痛才会如此疼痛难忍,可他们把完脉发现扶祁身体根本没有什么异样,那强劲的脉搏比普通人都还有力……
“君上饶恕,臣下等医术不精,实在难以看出越公病因。”大夫们也跪了一地。
“一群庸医!寡人要你们有何用?”赵棣气得吼道。
怀中的扶祁此刻已经疼晕过去了,他脸色苍白如雪,双唇被咬出了缺口正流着血,中衣也被冷汗沁湿,结果这群大夫都说扶祁身体健壮如牛,这是眼瞎到何种程度,赵棣满是愤怒。
“君上,不如让钦天监的方士来为越公看看,身体既然没有问题,恐怕是中邪了……”伺候赵棣的宫人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放肆,这里皇宫,岂容妖邪作祟!”赵棣虽然生气,但最终还是传了卜保。
天都快亮了,卜保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他刚想怒骂传话的奴仆,一听赵棣召请,也不管此刻多么困倦,连忙起床更衣,跟着客宁带来的侍卫等进了宫。
“越公为何腹痛不止,是否有邪祟?”赵棣抿着唇坐在床榻旁开口问道。
床上躺着的扶祁已经在宫人的伺候下,重新更换了衣物,只是依旧昏迷不醒,即便是在昏迷中,他都紧紧咬着嘴唇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