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棣看着离去的丞相,满是怒气,此刻他腰肢酸软,后方也有些隐隐作痛,有些硬的椅子让他不由脸有些扭曲。
“君上,无事吧?”扶祁看他动作如此别扭,不禁关怀道。
“无事。”赵棣幽怨的看了一眼简源,惹得简源不由面色一红,咳嗽起来。
“风大,公子源奴婢扶您进去歇着吧。”内官见状连忙扶着简源走进屋内,毕竟他也没想过,赵棣才是那个受罪的。
丞相不愧是丞相,雷厉风行地在众达千人的宾客中,把那个给扶祁下药的真凶抓了出来。
不过众人没想到是,这人居然不认识扶祁,连扶祁本人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也就证明,他们从未见过。
“那你为何给扶祁下药?”赵棣按着椅子厉声询问。
“吾也是被迷了心窍,他长得太好看了……吾想他中了药……就能……”跪在地上的人听到赵棣的怒喝,整个人都瘫在地上说到最后连声音都没了。
“够了!拖下去给寡人斩了。”赵棣一拍旁边的桌子,他站起身脸都黑了。
还以为是扶祁的政敌,想杀害扶祁,或者是想让扶祁当众失态,没想到竟是个龌龊的世家子,而且最后受伤的人是他好吗。
“君上饶命啊……君上……”男人就这样被拖了下去。
赵棣挥袖就走,不过因为他步伐迈大了两步,身后的伤口顿时疼了起来,疼得赵棣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扭曲着脸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求饶的华舒。
“还有公子舒,也斩了。”
虽然春日宴上的人听到的消息是,有神教贼人对赵棣不轨,下了毒药,没想到公子源误食了茶水,刚到口中便觉不适吐掉了。
但赵棣即便杀了凶手,仍然怒气离开,此刻也不敢再留于席上,纷纷与丞相告辞离去。
“是臣下招待不周,请君上恕罪。”丞相携带家眷跪在地上相送赵棣。
赵棣是在内官的扶持下,才缓缓坐上龙辇,他表情里满是煞气。他并未原谅丞相,今日两事都让他对丞相的印象差得不是一点两点。
“君上,切勿生气,伤了身体可不好。”扶祁还安抚了赵棣几句,都没能让他表情舒展下来。
“回宫。”赵棣示意内官一眼,也不再理会还跪着的丞相,让人驾驶马车离开了。
等赵棣的队伍离开后,简源才在简家奴仆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简衍看着脸色惨白的丞相,不忍心还是安慰了丞相两句。
“君上年轻,如今凶手已严惩,想必不会再多责怪丞相大人的。”
“多谢南阳王,还好是公子源相救,若君上在吾府中出事,吾万死不辞啊,哎。”丞相年迈的脸上满是愧意,若不是有奴仆搀扶着他,怕是要倒下了。
“丞相大人不必如此自责,贼人难防。”简衍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在简夫人的催促声中上了马车。
等上了马车看到简源脸色也不太好,他又安抚的拍了拍简源的手。
“你受委屈了,还好你为君上挡了一劫。”
赵棣还为此让简源官复原职,他们家也算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