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都不敢用力,生怕给弄断了。
心中的渴望蠢蠢欲动,他偶尔会冒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弄断了也好,他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碎了和她永生永世在一起。
谢策捧着秦清的脸,滚烫的气息昭示着不同寻常的意味,她微微皱眉,有点怕,更多的还是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么烫啊。”
谢策心想,生什么病,他是发.情。
他忍着渴望,只亲了亲秦清的额头,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有生病,但我这些日子好累,特别累。你多抱抱我,疼疼我。”
秦清忍着羞意,道:“你想我……怎么疼你?”
谢策又咽了咽口水,生怕自己一个冲动魔鬼附身不肯做人,索性闭上眼,就抱着秦清,闷声不响。
还怎么疼?装傻充愣。
这么久了还不给他名分。
别人十四的时候都已经娶妻,十六都有儿子,二十的时候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而他还是光棍一个。秦清乖乖地让他抱了一会儿,然后道:“你不是说砸到眼睛了吗?给我看看。”
谢策理直气壮道:“我骗你的。”
“……”秦清瞬间面无表情,就不该相信他。秦清推开他,开始逐客,“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再说一会儿,就一会儿!一刻钟!”谢策道,“我明日还有事要做,实在没功夫过来,你就当行行好,别赶我走,我真的可想你了。”
秦清无奈道:“还要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反正你别赶我走。”
“……”
谢策抱着她,嘟囔道:“阿宁,你不用搭理那什么吴大姑娘,真给她脸了,一家子的蠢货,以为陛下有多看重他们家呢。”
他没说他今儿下午叫了几个人去花楼蹲吴映月的兄长,在他喝醉了摇摇晃晃往家走的时候,立马被人拖到小巷子里套麻袋打了一顿。
他揍不到吴映月,还不能拿她兄长出气吗?
谁让她上门来膈应他媳妇儿的。
没打的他断子绝孙都不错了。
“谢策,你眼睛怎么有点红啊?”秦清不管吴映月如何,她认真地看着谢策,他眼底很多红血丝,一看就是没怎么睡好,“你最近在忙什么?”
“在忙一点比较重要的事情。“谢策含糊其辞,“有很多人见不得我好,我要报复回去。”
秦清顿了顿,到了如今,哪能看不出来他和从前的区别。她知道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横冲直撞、暴戾纨绔,也知道他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
秦清没有多问,她犹犹豫豫,小声道:“你注意身体。”
谢策眉眼弯弯,神情流露出一丝乖巧和温顺,完全没有半点在外头嚣张跋扈的模样。
“好。”我都听你的。
谢策知道秦清也到了该入睡的时辰,抓着她的手又说了几句话,心想还好把秦沅给支出去了,要不然哪有机会进秦清的闺房。
谢策一点儿都不怀疑,要是让秦清在他和秦沅之间选,那个黑心肝的筛子精绝对能干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最后说不定还要委委屈屈含泪装坚强,让秦清不要为她担心。
呸!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
“谢策……”秦清的眼皮子已经开始想打架了,谢策说些什么都听不进去,她抱着谢策的腰,在他脖子那蹭了蹭,像睡的迷迷糊糊的小猫在主人怀里找个最舒适的位置睡觉,嘟囔道,“好困……你快回家吧……”
“嗯,我就回去了。”谢策又亲了亲秦清的额头,在她的唇瓣上停留几秒,硬生生逼自己移开视线,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阿宁,那我走了啊,你快去睡吧。”
“我下次不这么晚来找你了。”
秦清揉了揉眼睛,强撑起精神,摇头道:“没关系。”
她送谢策到门口,找了把提灯硬塞到他手上,晚上外面的风有点大,她不能站太久,“路上小心一点,记的看路,早点回家……”
“好好好,我听我未来媳妇儿的。”谢策把她推进屋,不让她在外头吹风。夜色中,少年提灯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隐没拐角的廊下,再也看不见。
秦清眨了眨眼,忽然就没了困意。
“郡主,康王世子回去了?”
丹心忽然出声。
秦清:“……”她抚了抚胸口,这一晚上受到的惊吓太多了,轻轻点头,她道:“丹心,你去歇着吧,没事了。”
丹心不听,服侍她上了床榻,盖好被褥,只在屋里头留了一盏灯,走出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了,揶揄道:“郡主,康王世子可真够黏人的呀。”
秦清以蒙上脑袋回应她的话,含糊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钻出来。
“丹心,我要睡了。”
丹心眼神一瞬间温柔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