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没什么！”谢婠婠飞快否认。

里头太后娘娘已经换好衣裳，很快就要出来。

秦沅生怕接下来找不到机会和谢婠婠独处，想也不想搂住她的脖子，像是姑娘家说悄悄话，亲昵又自然。

她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把今日的事情告诉谢策，尤其五殿下的行为举止，要一字不漏说给他听。记住了吗？”

娇软美人吐气如兰，谢婠婠半个肩膀都酥了，耳根子也充血似的蔓延到下巴脸颊，绯红一片。

她从来没听过安安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话……

谢婠婠还没开始傻乐，脖子后面就被秦沅的指甲刮了一下，轻轻的，好像挠痒痒一样。秦沅道：“哑巴了？会不会说话？听见没有？”

谢婠婠哼了一声，想假装不耐烦，但声音里的欢喜压根藏不住，“听见啦。”

说话软绵绵，跟糖一样甜。

谢婠婠还想撒娇，扭捏道：“安安，那在你心里，我和五殿下……你更喜欢谁呀？”

她眨着眼，满脸期待。

秦沅说完话就松开她，理了理衣裙，头也不抬。

“少说话，多做事。”

“……”谢婠婠的表情立马垮下去，又趴回桌子上，闷声闷气道，“臭安安。”

秦沅置若罔闻，现在让她骂个痛快，回头老账新账一块算！

还想学谢策那不要脸的东西得寸进尺？真是惯的她了！

“哟，怎么了？还闹别扭了？”秦清扶着太后娘娘走出来，看见这一幕，宫人们都有些忍俊不禁。

秦清抿嘴一笑，“许是拌嘴了，很快就会好的，阿婆不用理她们。”

太后娘娘也难得见她这种鲜活明媚的模样，心下一软，又叫人去开她私库，给秦沅和谢婠婠一人拿了几件玉制玩意儿并几匹布料。

两个小姑娘齐声答谢，乖乖巧巧的实在惹人怜爱。

太后娘娘的手摩擦着秦清手背，像是劝说又像是感叹：“你啊，还是要与同龄姑娘们多接触，老闷在屋里，就是没病也要生出病来。”

秦清应下，祖孙二人说了会子话，等时辰差不多，秦清也带着谢婠婠出宫了。

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跟在秦清身边叽叽喳喳，秦清脾气好，往往都是耐心回应。看着两人的背影，太后娘娘与秦沅感概道：“虽说一母同胞，可这谢策却没有婠婠半点讨喜。”

秦沅露出乖顺的笑容，抱着太后娘娘手臂撒娇，“不论如何，只要阿姐喜欢、高兴就足够了，您说是不是？”

太后娘娘一想，也是。又回忆起谢策维护秦清的模样，心里对他的成见不禁消弭不少。

这边两人出了宫，谢婠婠一回到家就屁颠屁颠跑去找谢策，嘴上说着臭安安，但行为举止又十分诚实，秦沅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

谢策一听，隐隐有怒容浮现，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展颜露出瘆人的笑。

“你在家待着，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呀？”谢婠婠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一旁的谢石没跟上去，对上谢婠婠天真的眼眸，沉默片刻，疑惑道：“除了长公主府，还能有其他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