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的确帮过忙，但那是交易，父王也帮过曹公公……”

“老奴愿效忠明王，可否……”曹恒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了。

这老太监这么怕死？怎么没有一点儿高手风范？比大统领差远了啊。

“不能……”季怀安还是一口回绝了。

曹恒看上去挺好控制，但实则是个见风使舵的卑鄙小人，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就像是留了个定时炸弹，睡都睡不安稳。

“老奴不明白，小明王为何非得置老奴于死地？”

“曹公公，你看看这个孩子……”

曹恒早已注意到季怀安身前坐的小家伙，因为小家伙一直用仇恨的眼神盯着自己。

季怀安提醒后他仔细看了看，然脸色微微一变，他终于明白了原因。

“看来曹公公认出来了。”

“就为了一个死人？”曹恒有些不愤。

“不，是为了义气。”季怀安摇头道。

“我要跟明王谈谈……”

曹恒知道向这个老六求饶无望，只能寄希望于老季。

“不好意思，父亲大人说了，京都的事我可以全权做主。”

“小子，你真的要咄咄逼人？”

季怀安轻轻拍了拍身前的牧濯，轻声道：“小濯，叔叔现在就替你报仇。”

他说完也不再跟曹恒废话，抬手示意道：“杀无赦……”

三千骑兵早已站好了队形，前面一千骑兵抬起诸葛连弩，对准曹恒等人扣动扳机，一大片箭雨迅速将曹恒和所有人皇城司的官兵笼罩住……

皇城司的官兵纷纷拔出刀剑抵挡。

一阵叮叮铛铛的金属声和惨叫声不断传来……

虽然这些皇城司的官兵身手不弱，但射来的飞箭就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一片接着一片，实在是太多了。小号诸葛连弩一次能发射十支飞箭，一千人同时扣动扳机，能射出一万支飞箭。

皇城司的官兵不到一千人，他们跟军队的装备不一样，并无盾牌这种配置，只能用刀剑抵挡，但根本防不住密密麻麻的飞箭。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只要中了一支箭，防御一松，立刻就被射成了刺猬。

曹恒一挥宽大的袖袍，将迎面飞来的短箭卷飞出去。

擒贼先擒王，大太监纵身一跃，像老鹰扑小鸡般朝季怀安抓去。只要抓住季怀安，他自然能脱身。

“保护元帅……”

明王军纷纷调转诸葛连弩对准曹恒射去。

曹恒完全无视飞箭，只见密密麻麻的飞箭射在曹恒身上，就像是射在岩石之上，纷纷坠落。眼看就要抓住小明王了，曹恒心中一喜。

但就在这时，季怀安嘴角微微一翘，他随手一挥，一道冷光脱手而出，从密密麻麻的飞箭中穿梭而出……

曹恒看到银光一闪，尚未反应过来身体一僵。

“你……”

月影刃插入了他的咽喉，令他发不出声音。

虽然他的铜皮铁骨功已经修炼至登峰造极，但也挡不住混元飞刀。

曹恒从半空中落下，尸体重重地摔落在季怀安的马儿前。

他瞪大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