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真琇被夸得脸蛋都红了,“您过奖啦,您是个好人呢。”
两人互相看看,笑容都格外真诚。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这一刻,谢真琇悟了。
说起来好像过了很久,实际上因为今天出门早,谢真琇问了时间,现在才下午三点。
“你好,我想寄信。”
“快的两毛,慢的八分,你寄哪种?”
“我寄快的。”
谢真琇要了信封,又花两分钱买了张信纸,写上几句话,连同一百块钱塞进信封里。
“麻烦寄到这个地址,谢谢。”
这信,正是寄给邱知阳的,只在信上说了不能要他的钱,又感谢一番。
至于换个生产队的事倒没有写,只说还没想好。
毕竟程书记虽然答应了她,但事情没有成功前,就存在不确定因素,邱知阳这边就是她给自己留的后手。
“呼!”
谢真琇站在邮政局门口,笑容明媚。她,有钱啦!
四千块钱没有全部存进去,还留了三百现金,绝对是这条街最有钱的崽!
不过,做事不能张扬。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先是把存折和之前买的猪肉都收进空间,口袋只留了一百块,脚步轻快的走进供销社。
她现在只有两身衣裳,每天替换着穿,连个背心都没有!
得亏身体还没发育,不然太尴尬了,难怪原身以前总佝着背,怯弱又自卑。
有钱就有底气,这话虽不全对,但也是生活的真实写照。
“给我来两件背心!”
谢真琇‘低调’的买了两件背心、两身浅蓝色成衣,扯了块白色的细棉布,又称了斤红糖,把身上的票都花个精光,这还是因为成衣价格虽然贵点,但要的布票少。
经过糕点柜的时候,见有些不用票,又买了好些吃的,双手拎满了东西,嘴里嘟囔着,“娘可真小气,大哥结婚就准备这么点东西…”
注意她的人很多,这句嘟囔清晰传到大家耳朵里,原本嫉妒、打量的目光全换做鄙夷,那可是给家里的儿子结婚啊,不说三大件,就连暖瓶、枕巾、被套、糖果,这些都没有,也不见带新娘子来自己选,可不是小气吗!
这下没人眼红她了,谢真琇心里嘿嘿一笑,面上半点端倪不显。
东西买的差不多,她准备回去,原本还打算跟那个票贩子再买些香皂票什么的,但今天太累,等下回去还得走那么远路,着实没精力了。
从供销社出来,敏锐发现身后跟着人,谢真琇眉头微挑,脚步一转,径直往医院的方向走去。“这丫头应该不是县城的人,怎么不往城外走,这是要去哪?”
“管她去哪,哼,她拎这么多东西多辛苦,我们兄弟帮帮她,走,跟上去!”
谢真琇记忆力好,去医院的路还记得。
在医院找了间没人的杂物室,换上新买的衣服,把两条麻花辫拆散垂落在肩上,撕了块旧衣裳当头巾,真实上演大变活人,不熟悉她的,绝不会认出来。
把换下的衣裳和其他东西都收进空间,只留下一包糕点。
经过医院大厅时,看见两个猥琐男正四处张望,动作鬼祟,想来就是他们跟踪自己。
谢真琇拎着油纸包,径直从他们面前走过,脚步平稳,那两人看都没看她一眼。
就这智商还敢出来抢劫?
谢真琇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