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个钟头时间,他就不信这死丫头能把那么多东西都吃完了,就算吃了也不担心,他可听那几个知青说,死丫头身上得有二十多块钱。
至于鱼?那鱼是他家的东西,吃自家的东西赔什么钱,真是不知所谓。
谢真琇知道这老家伙是个心黑的,也不奇怪他变脸的速度。捡起地上刚才潘梨花砸的凳子,悠悠坐下,这才佩服的说道:“叔,论不要脸,您是很认真的。”
邱德海早领教过她的牙尖嘴利,虽然听的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没怎么在意,“老大媳妇,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没大没小!”
脸色微沉,“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连长辈的东西都偷,我看你应该好好学学规矩!”
弹了弹烟灰,淡淡道:“从明天开始你就在房间好好反思,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瞥了眼潘梨花,“梨花,晚上你就把老大那间房锁上,等我发话才能放她出来。”
薄薄的烟雾,遮不住他眼里闪过的精光,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出天去?
年轻人啊,总要吃过亏了,才知道听话。
潘梨花笑的横肉乱颤,“哎,我这就去拿锁!”
草(一种植物),连软禁都玩上了,谢真琇还是个宝宝,这种事情真不适合她。
“等等。”
谢真琇说道,“我知道错了!”
这么快就知道错?
邱德海神情舒缓,掩下心里的得意,拿捏着架子,没说话。
就说嘛,一个丫头片子还不是好拿捏的很,不过,他要看这死丫头跪下来求他。
潘梨花却不像他那么沉得住气,捏着锁笑的特别惊悚,“光嘴上说没用,你得拿出行动来。”
挺了挺腰板,眼睛朝天,“把身上的钱都交上来,我给你保管,作为家里现在唯一的儿媳妇,以后洗衣做饭、喂鸡打扫院子这些活都是你该做的。”“还有自留地,现在该翻土了,明天你早点起,先把地翻了过两天好种油菜。”
“以后给老娘安安分分的,老娘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
邱春娇现在已经缓过神来,连忙插嘴,“妈,让她每天给我们倒洗脚水!”
一想到贱人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她整个人都快活起来,连嘴边沾到的屎都顾不上擦,甚至还以为是饭粒,用舌头舔了舔。
潘梨花给女儿一个赞赏的眼神,赞同的点点头,“春娇的话你也听到了,以后就按这些要求做,要是做不到…”
晃了晃掌心的锁,威胁道:“你就别想再看到太阳!”
邱德海这会儿终于表态,“这才像样。”
谢真琇点点头,“好的,我可以。”
不等邱家人得意,只听她又接着道:“只要你们不怕我在水里下药、饭里下毒,锄头砸死人、端水烫死你们,这些我都可以做哒!”
露齿一笑,“我这样说的话,你们是不是会开心点?”
“你在耍我?!”
邱德海脸色铁青,“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直接命令,“梨花,把她关进去!”
“你个贱蹄子,老娘就该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儿媳妇…”
潘梨花挥舞着双手冲过去,邱春娇连忙跟上,“妈,我来帮你!”
身材纤细的谢真琇几乎瞬间被这两团黑影围拢,看起来那么弱小、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