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拳头下,不得不低头,但邱德海觉得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低头!这个仇,他记下了。
“您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谢真琇又踢了踢邱春娇,然后后退半步,“春娇妹妹,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快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我真的不喜欢被人冤枉,不然就会很暴躁,我一暴躁呢,就特别想打人,你应该不会希望这种事发生吧?”
邱春娇怕了,哪怕谢真琇笑的那么好看,语气特别温柔,可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真切提醒着她,这,是个魔鬼!
“爸,我真拿了。”
邱春娇不想再挨揍,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飞快跑进自己房间,然后等了一会,“我拿的东西都在这儿!”
竹篮往门口一丢,立马把房间门关上,都不敢出来了。
“春娇你…”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睡觉了!”
邱德海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不是尴尬的,而是气的,要知道女儿也插了一手,他、他还是会搞事的。
“唉,叔,您也别太难过。”
谢真琇安慰他,“估计当年婶儿生春娇妹妹的时候,不小心把胎盘留了下来,仔细想想,你们这些年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的把胎盘拉扯这么大,真的挺不容易,智商什么的,就别做太大要求了。”
“…时候不早了,小谢啊,东西我真不要了,钱我马上给你,你就别说话了成吗?”
邱德海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捅心窝子的话来,果断进屋拿钱,那动作之快,简直不像个爱财如命的人。
谢真琇摇摇头,满脸同情,“也罢,生出这种女儿,叔他心里难受也很正常,毕竟再温馨的安慰,也改变不了春娇妹妹是个智障的事实呀。”
叹了口气,走到潘梨花身边,心生感叹,“婶儿,我觉得你们真可怜。”
“…...”
潘梨花有话想说,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很可怜!
但这种话她绝不想从谢真琇嘴里听到!连老头子都屈服了,难道以后真让这贱人在家里作威作福?
一想到这种情形,潘梨花眼前阵阵发黑,心里也怨上了女儿,要不是女儿故意怂恿,她怎么会气愤过头,竟然忘了贱人的厉害!
“给你!”
邱德海把钱丢到桌上,立马扶着潘梨花回房,根本不想再听到谢真琇的声音。
“真是便宜你们了,一般人我还不教呢。”
谢真琇钱收好,忍不住感叹,她还是心太软,学费收这么便宜,真希望今天这堂课,能让‘家人们’明白她的苦心。
做个善良的人,她,很专业。
谢真琇晚上吃的有点撑,刚才那点活动量都不够消化的,月光正好,不可辜负,先赏月,待会再泡个灵泉澡,岂不美滋滋?
“笃笃笃。”院门突然被敲响,“梨花、梨花,咋这么早就关门了?春娇?谢知青?”
谢真琇认出声音,连忙去开门,“婶儿,这么晚了,您咋来啦?”
“是不是找梨花婶儿的,我这就去给你叫。”
“不是不是。”
秦秀芳笑着拉住她的胳膊,“我不找你婆婆,我来是找你的。”
“找我?”
谢真琇心里纳闷,“婶儿您坐下说,您找我有啥事呀?”
秦秀芳左右看了看,感觉院子里安静的厉害,心里觉得奇怪,不过也没多想,低声道:“后天队里放假,你记得中午来婶儿家里吃饭。”
谢真琇爽快应下,“好嘞婶儿,后天我一定到。”“哎,是个干脆人儿。”
秦秀芳就喜欢性子爽快的姑娘,笑道:“正好那天我小女儿也要回来,婶儿介绍你们认识。”
“对了,婶儿也没啥好东西,这几根甜杆儿给你添个零嘴。”
话说完,就准备离开,“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可忙着呐!”
分口粮是队里的大事,她作为队长家属,是要帮忙的。
“行,那我也不留您啦,您路上注意安全,小心看路。”
“好,我带着手电筒,你别送了,快进屋吧。”
谢真琇还是坚持送了一小段路,等走到院子多的地方,她才停下。
走夜路,谢真琇是不怕的,心里没鬼,怕啥?
嘴里哼着小歌,脚步轻快。
从秦秀芳今晚特意来这趟她就知道,她喊队长的那声‘叔’,可没白喊。
这个夜晚,有人睡的格外香甜,有人辗转反侧痛的彻夜难眠,也有人坐在草垛上,被人放了鸽子,凉风习习,唯有蚊子对他爱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