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真琇试着强调,“…我说的都是真话。”
“嗯嗯,爷爷都懂。”
程定元心里琢磨,以前受的委屈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小姑娘天真也有天真的好处,依琇儿的品性,以后有程家护着,总能过的无忧无虑。
虽不知爷爷心里在想什么,但时不时透着怜惜的目光,谢真琇看得分明。
算了,她想,您开心就好。
想通这点,祖孙两个之间的气氛越发温馨,警卫员刘军站在门口嘴角微勾,看了眼水杯,还是决定不进去打扰,反正谢同志洗了很多葡萄,首长有水果吃,这水晚点再喝也没事。
每次谢同志前来探望,首长都会特别开心,这让他也很高兴,因为首长是他特别敬佩的人。和这边温馨场景不同,另一个病房,此时气氛沉重又躁动。
“八百块啊!”
潘梨花嘶吼,“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大一笔钱,你怎么能给那个贱人!”
“你以为我想啊!”
说的好像邱德海不心疼似的,没好气道:“喊什么喊,刚才那贱人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跟我耍什么威风。”
说到这茬,潘梨花气势没那么足了,怨恨道:“那贱人也不知道学了什么妖法,打人疼的很,我胳膊都被她扭断了,哪里还敢惹她。”
邱德海冷笑,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那我就敢惹了?”
那可真是个狠人,看起来好像能被一阵风刮跑,等她拳头落在身上,才知道,能把人骨头都打疼。这可真难搞,他以前没少坑害队员,甚至当年闹分家的时候,连亲兄弟都没放过,这也一直很让他得意,可没想到,以前一弄一个准儿,自从跟谢真琇对上,就不好使了。
从来都没像现在这么无力过。
“算了,明天你回去一趟,把钱给她,以后多长点眼,别跟她对上。”
潘梨花心如刀割,骂骂咧咧,“老邱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挨千刀的玩意儿!”
骂归骂,却没再反驳,毕竟,她嘴里的‘玩意儿’会不会挨千刀不知道,但打人是真的不留情。
哪怕她是挨千刀的婆婆。
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道:“老头子,要不咱们把她分出去得了!”
越想,她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以前她想的好,让儿媳妇在家当牛做马,把她当老佛爷伺候,分家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分家的,可无奈现实叫她清醒,既然不能使唤,干脆赶出去,别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也省的再遭罪。
“分家?”
邱德海沉吟着,没说话。
“不行!”
邱知杰这会也醒了,可精神状态,却越发的差,脸色发青,透着衰弱,要是不说话,躺在床上跟死了一样,张口就是反对,“我不同意!”
“咋不行了。”
潘梨花没注意这句话让两个‘男人’脸色都难看了一下,苦口婆心道:“宝儿啊,妈知道你恨那个贱人,妈也恨啊,恨不得生吃了她,但恨归恨,咱们打又打不过,害又害不了,何苦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让心里不舒坦呢?”
这真是她最理智的一次。
就不知她的亲亲宝儿,能不能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