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铃瞪大眼睛,嘴巴张张合合竟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妹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一旁装木桩子的方雪荷似乎终于被解除咒语,脸上带着歉意,“她年纪还小,希望同志你不要跟她计较。”
邓铃闻言气的直跺脚,不满道:“雪荷姐~明明是她一点都没有友爱精神!”她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她只是想让雪荷姐在火车上睡的更舒服些而已,偏偏这个女人不肯配合,真是可恶!
“玲玲。”
方雪荷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可她脸上宠溺的笑容,衬的这个瞪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果然姐妹情深。
谢真琇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这是公共场所,不是戏台子,麻烦二位多点公德心,别扰民好吗?”
这话侮辱性极强,方雪荷脸上的笑容都快端不住了,邓铃更是气的脸色发绿,她冲上来就要动手,却被方雪荷一把拦住,她算看明白了,别看谢真琇长的娇柔,却不是个好欺负的性子,这是在火车不是在部队,闹大了可不好收场。
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她到底对外装习惯了,倒沉得住气,“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我们并没有恶意,但看得出来同志你对我们似乎有偏见。”
她苦涩一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依然温柔,“我们都是这个车厢的乘客,说起来也是缘分,我妹妹性子比较直,但心是好的,同志你也不要生她气了好吗?”
她想,她都这么退让了,这个女孩总不会再抓着刚才的事不放吧?
一股茶香在车厢萦绕,期间还夹杂着白莲花独有的淡淡香味。
谢真琇听的连连摇头,她的性子也直,心里有疑惑就直接问出口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你们问我问题叫好心,我问你们问题,怎么就成了偏见?”
说完也委屈了,“同志,你这么双标你爸妈知道吗?”
方雪荷不太懂双标这个词的意思,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看着谢真琇无辜又委屈的样子,一口郁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屈的很。
谢真琇打量她一眼,轻笑了声,摆摆手,语气相当随意,“放轻松,我也没指望你回答。”
方雪荷并没感觉到轻松,反而越发憋屈,总感觉自己被蔑视了似的,邓铃扯了扯她的胳膊,面色讪讪,“雪荷姐,算了吧,跟这种人讲道理讲不清的,你刚才不是说头疼吗,赶紧好好睡会吧。”
低声说完这话,她直接占了另一张下铺,好似之前主动找事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女人牙尖嘴利,连雪荷姐都没办法,她又能有什么法子呢,她可不想再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太丢人了!
方雪荷深吸了口气,垂在腿边的双手紧握成拳,眼里飞快划过愤恨,心里很不痛快,要不是邓家的权势摆在那,她何苦这么委屈自己!那张下铺票,明明是她的!这下,她的头是真隐隐作疼,就不知道是气疼的,还是悔疼的,又或者…两者皆有?
三人各自躺在铺位上,安静极了,对方雪荷跟邓玲来说,这种安静让她们很尴尬很不自在,几乎数着时间过的,尤为难熬。
谢真琇嘴角微勾,眼底却是极为冷漠。
想欺负她?
呵,回炉再造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