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相求?”容倾有些意外。
容倾笑了笑,“萧东家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介商贾,除了有点金银俗物之外,什么也没有。但萧东家手中有琳琅阁这等日进斗金的商铺在,又怎会缺金少银?”
“与金银无关。”萧九泠道。
容倾眉梢轻扬了下。“哦?那是什么?”
“我听闻容东家在蜀中也有产业,想必对那里的人情风土,地貌风雨都很清楚。”萧九泠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蜀中?”容倾好奇地坐直身体。“萧东家是如何知晓我在蜀中有产业的?”
“容东家的八宝楼开遍了南疆蜀地,商人之中谁人不知?而蜀中又是蜀地第一大城,以容东家的本事,蜀中城内怎会没有八宝楼?”萧九泠说得理所当然。
容倾忍不住笑了,“猜的?”
萧九泠不置可否。
容倾又重新靠回了椅背上,手里把玩着扇子。
“萧东家特意来请我帮忙,莫非是看中了蜀中什么奇货?”她问。
萧九泠噙着笑,“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容东家。蜀地与南疆情况极为相似,却又各有风情。既然要走奇货生意,那自然不会落下任何地方。”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有可能会改变慕容璟解决的办法。
上辈子,她并不知道慕容璟在蜀地的战事中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因何而死。
官府发布的公告文书上写的东西,不过是寥寥几笔,且真假难辨。
蜀地民风彪悍,与南疆一样也是多民族混合的地域,一部分属于大乾朝,但更大一部分都是各个土司自治。
这些土司有一部分又是曾经的中原王朝所赐封的,等同于是被王朝认可的存在。
有一部分,则是趁着中原百年混战时崛起的,使得那一片疆域长期处于新旧土司之争。
萧九泠如今记得的就是,蜀地之战的爆发,就是因为不知为何本该相斗的新旧土司突然联盟攻打大乾西陲门户,朝廷便调遣了人马去镇压讨伐。
可是,大乾朝的皇帝又担心若国内有大规模的军事调动会导致其他心怀不轨的势力趁机而起,于是就从各地分开调遣了部分兵马前往蜀地支援。
说白了,去蜀地的军队就是一支临时组建的军队。
慕容璟就是因为这个军中调令从南疆的临南府到了西陲蜀地。
萧九泠现在根本无法介入新旧土司之间,自然也就无法改变他们突然结盟攻打大乾朝的事,她也不能上朝堂,阻止皇帝颁布从全国调遣军队支援蜀地的皇命,更不可能潜入军部,将慕容璟的名字从调令上划掉。
所以,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借助容倾,提前摸清楚蜀地的情况。
让慕容璟在出发前就掌握了蜀地的一些常识后,起码他不会成为‘瞎子’,或许就能改变他中陷阱而死的结局。
这是萧九泠根据已知信息,唯一能想到帮助慕容璟的方法。
自然,这些心中谋划,萧九泠都无法告知容倾。
所以,只能以走商为借口。
“萧东家连南疆都还未走遍,就想到了西陲?果然是心有大志啊!”容倾笑眯眯地说,并未明确的表示答应或拒绝。
可是,萧九泠依然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轻讽,似乎在嘲笑她好高骛远。
“只是以备无患罢了。”萧九泠神色如常,“恰好容东家在临南府,请容东家帮忙早早把一切准备好,也好过等要去时,对蜀地一无所知的好,容东家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