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季老太太还好，可是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听见了这句话，她的整个人的心瞬间又提起上来了，“你还担心我的安慰，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现在就去死了呢。”

季南笙皱眉，“祖母，你是我的祖母，从小就教育我，养育我……我就算是再怎么，也不会心肠如此的歹毒，想要你去死呀？”季老太太才不会听他的，只是色厉荏苒的说道，“放屁，我看你现在是巴不得我去死了呢，之前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听话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胆子大的，你是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我们全家人吗？”

季南笙低着头，很明显在这件事上面他确实是没有考虑清楚，所以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如果是今日他没有及时出现的话，可能他回来看见的就是三具尸体。

季南笙依旧显得恭敬，“祖母，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所以……你不用着急。”

“是呀，这一次是没有发生，但是下一次呢？”季老太太的心底充满了悲伤，“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要回到盛京去？”

风穿越院子，摇动着窗户，掀开了一扇门窗，屋子里面有些灼热的气息已经在慢慢的流逝。炙热而又烦闷的气息，渐渐去驱散，季南笙的心微微颤抖着，可是头脑却是格外的清醒。

季老太太有一张慧眼，哪怕是年纪大了，可是依旧能读懂他的心。

以至于季南笙根本就不敢与她对视。

“祖母，你想多了。”最终，在心底纠结一番之后，季南笙学会了妥协。

季老太太却是不相信的，可是面对季南笙……的倔强，她无话可说。

“南笙，祖母知道你的心中所想，我也知道我阻止不了你，只是祖母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季老太太几乎是带着祈求的语气。

季南笙的面色有些动容，“祖母，你是我的祖母，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我就行了。”

“将来，不管你走的路有多远，我只是希望你能记得在榆家村的时候，到底是谁陪着我们度过最艰难的日子。”是谁呀？

季南笙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面前，里面有一道纤细的腰身，甚至是还有一张笑颜如花的脸。

“祖母，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是那么薄幸寡情的人。”

“不是薄幸寡情的人，可是你却是一个记仇的人。”季老太太道，“我原本以为来了边疆之后，会变得安慰起来，这样清苦的日子，起码会让你忘记掉之前的仇恨，我是我没有想到……在你的心底依旧是有自己的执念。”

季南笙不说话，只是觉得自己声音沙哑张了张嘴，好像又觉得自己说不出来。

季老太太看懂了他的思绪，知道有些事情只是靠着自己的话，是永远都阻止不了的。

她忍不住叹息一声，“罢了，如果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祖母只希望你好好照顾陆婉，她也是个可怜人。”这句话无疑是触动了季南笙的敏感神经，原本平淡的心底，此时就像是掀起了巨浪一般，原本安静的眸子瞬间被怒意所占满，“祖母，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说的话我会记得，但是那些陷害季家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