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难得有心思陪女人玩
没有泪水干涸的睫毛再次剧烈颤抖,渡上一层雾霭般薄膜的眸子下有潜意识的挣扎一闪而过,紧咬的唇终于松开,费力的好像要说出什么。
下一瞬,属于男人浓厚的气息覆盖而下,所有拒绝的话语全变成了男人炽热的呼吸。
聂南深俯首含住了她染血的唇。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混着淡淡酒香的气息侵占了所有呼吸,她呆滞模糊的望着男人近在咫尺俊逸立体的五官,紧绷到极致的那根神经终于断掉,终于重重的闭上双眼,叫他的名字,带着隐隐的哭腔,“聂……南深……”
压抑的嗓音深处都透出女人滴水般的娇媚,恐慌颤抖到他握着她的手都能察觉到她意识逐渐模糊的不安,聂南深温热的唇瓣落到她额上,贴在她的肌肤温和的低喃哄慰,“乖,不怕,我们回家。”
浑身透着一股内敛而强大的气场的男人将他怀中的女人紧紧覆住,然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抱起,动作优雅温柔,气势沉静霸气。
言晏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干净名贵的白色衬衫带着属于男人特有的淡淡的烟草味,蛊惑又性感的让人觉得心安。
到门口时,樊榆终于还是忍不住挡到他们面前,眼睛周围已经红了一片,“南深哥哥,你什么意思?”
关言晏怎么会是他的女人?
聂南深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淡漠的语气与先前的温柔判若两人,“我以为,我愿意花三个亿买下关家,意图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在场所有人一怔。
“不可能,你骗我!”樊榆看着面前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南深哥哥,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不是真心对你的,你看她甚至为了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不惜对自己下药……”
关言晏仍在克制颤抖的手微微一紧,聂南深垂眸看了怀中接近神志不清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女人一眼,“难道没人知道,”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樊榆身上的目光冷冽不带任何温度,唇角挑出丝丝冷意,“我这种人有时候就喜欢玩点刺激的吗?”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喜欢刺激,在场的无一不因为这句话瞪大了眼睛,樊榆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他是……在故意为关言晏开脱?
“至于某些不知好歹的人……”男人冷然的脸庞上仍有淡淡的弧度,他看向门口脸色阴沉的男人,彬彬有礼的语调冷贵逼人,“樊总,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给我和我的未婚妻一个合理的解释。”
淡漠冷沉的话音落下的瞬间,屋内某个不知好歹的人早已吓白了脸,下意识去看门口站着不发一语的樊天逸,缪振生怎么也不会想到,关言晏真的和聂南深扯上了关系。
未婚妻?
“聂总放心,”樊天逸看了眼在他怀里紧闭着眼的女人,眉头淡淡的皱着,“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良黎抬头看自己身旁的男人,微微拧眉,“天逸……”
先不说关言晏和聂南深到底什么关系,缪振生虽然只是一个银行行长,但私底下一直牵扯得有不少商圈政圈的人,如果这件事由他们来解决的话恐怕会一次性得罪不少人。樊天逸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看着樊榆在一旁脸色苍白到呆滞的神情,脸色渐渐沉下。
事情交给他亲自来解决还能有回旋的余地,所谓的玩刺激不过是为了保住关言晏名声的手段,自己给自己的女人下药,也总比别人给他未婚妻下药来得好听,还差点因此被人给强了。
这件事如果落在聂南深手里处理,恐怕就不止是一个缪振生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得到答复,聂南深微颔首,众人就看到气质冷贵伴着疏离的男人带着她怀中的女人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那气息冷漠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整个过程关言晏都将整个脑袋埋在男人怀里,擦身而过时,梁元的视线猝不及防的触到关言晏手指上的那枚鸽子蛋般大小的戒指,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下意识去掏自己腰包,完了空空如也,他瞬间有种骂娘的冲动。
靠,他的求婚戒指!两分钟后,手机跳出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银南别墅,带人过来。
意识到什么,梁元再次骂了一声娘。
江城最好的别墅区,一栋别墅市价最低八位数,从枫关别墅到银南别墅聂南深只花了十分钟。
十分钟,足够车上的女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热……”
迷迷糊糊的,言晏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数万只蚂蚁爬来爬去,连微凉的空气都变成了腾腾的热气让她喘不过气来。
聂南深眼角余光瞟到女人正在位置上胡乱脱着衣服的动作,眉目一沉,倒车入库,动作利落优雅的下车,从另一边打开车门,手还没搭上安全带,位置上的女人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往他身上贴来。言晏的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白皙嫩滑的脸蛋凑到他面前,伴着紊乱的呼吸轻轻柔柔的蹭着,想要以男人身上的温度缓解自己身体的不适。
长细而卷密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男人的肌肤,聂南深低头看了女人晕红的脸蛋一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关言晏,”眸色深沉,“你最好给我乖一点。”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沙哑的性感,属于最迷人最蛊惑的那种,一下击到心底深处,迷糊中的言晏搂着他脖子的手更紧了,嘴里仍在不断的囔着热字。
聂南深脸色阴沉,直接将人抱起大步朝二楼卧室的浴室里走去。
直到头顶冰凉刺骨的冷水贴着肌肤洒下,寒意瞬间浸透入身上的每一处毛孔,关言晏才从思绪混沌中模模糊糊的睁开眼,整个人都被一道阴影覆住。浴室里暖色的橙黄灯光落下,将男人英俊的脸庞呈现得轮廓分明,白色的衬衫已经被男人解两颗扣子,袖口被整洁的卷到小臂上面,单手插在裤袋的身姿挺拔姿态优雅。
另一只手里拿着花洒对着地上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眸色下噙着戏谑冷漠的讥诮,“关小姐清醒一点没有?”
冰凉的液体从头顶流下,墨黑的发丝凌乱的贴到她的脸上,言晏怔怔的抬头。
“聂南深……”邃然的眉目,高挺的鼻梁,伴着低沉嗓音的‘我的未婚妻’几个字,一下落在心底。
浴室里开了暖气,不至于会冷,可是她的身子还在颤抖着。
刚才的记忆一下涌上,头顶的凉水顺着额头流进眼里,言晏就这么望着他的眼微微眨了下,伴着她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喃喃声问他,“你要娶我吗?”你要娶我吗?
是了,他说他要娶她,他在那里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他要娶她吗?
那样无辜茫然的眼神,仿佛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这个问题一下像是触到男人某处神经,聂南深一把扔掉手中的花洒,蹲在她面前扣住女人精巧的下巴,冷笑,“怎么,关小姐不屑嫁给我?”
这么委屈,一开始逼婚的人不就是她么?这个时候她不该是巴巴的暗自窃喜吗?
可是他手上的温度才碰上她的,女人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不要!”言晏挣扎着退后,好像他的存在就是一个极可怕的东西,慌不择路的退到角落里双手抱住自己,“不要……你不要碰我……”
那样的害怕,那样顽固的抗拒,还有几乎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像个随时会受到伤害的小猫儿,甚至比刚才在樊家的时候还要颤抖得厉害。
这模样真像是,他强抢了谁家的良家少女。
聂南深的眸子蓦地沉下,不要,到底是不要碰她,还是不要和他结婚?
言晏只知道她现在实在是太热了,任何一点来自异性的接触都让她绷紧神经,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就连现在男人身上浓烈的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都在不断的诱惑着她想要他。
可是不行,这个人是聂南深……
她不要和他……
可是她要躲,聂南深怎么会准?
手指再次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四目相对,可是视线才一触上,聂南深就看到了女人眼底和睫毛上沾着湿润的水珠雾气,混在刚才的冷水中,冰凉的脸蛋上分不清到底哪些是水哪些是泪。
她哭了。男人墨黑的眸微微眯起,就连刚才在樊家时被人下药,差点被缪振生强暴的时候她都没有哭,现在他不过是说了句嫁给他,就哭了?
所以,这是哭给他看的?
“呵,”喉尖溢出一声冷笑。
“昔日端庄矜持的名媛关小姐,”聂南深掐着她的下巴,薄唇勾出讽刺的弧度,“你当初都能为了关氏拿着婚契来向我义正言辞的逼婚,”言语轻慢的语调伴出浅浅的低笑声,“怎么,现在不过是角色调换了过来,你就不能忍受了?”
言晏捏着衣摆的手指几乎快掐进肉里,带着水珠的睫毛剧烈的颤动着,男人啧叹了两声,带着轻薄灼热的呼吸却贴在她的耳骨上,“这样的话言晏你未免太双重标准了,”伴着灼热的轻佻恶劣,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谁说的你能逼婚,我就不能了?”
这女人真以为世界是跟她姓的吗?然而再次的冷嗤声还没落下,面前女人的呼吸已经逐渐沉重,聂南深几乎是一眼就察觉了她的变化。
半个小时,一个女人就算再能忍,也差不多该到了极限。
地上的花洒还在一直洒着水,冰凉的水渍沾到了男人干净的裤脚上,她浑身已经湿透了,夏末的长裙布料全贴着玲珑的身段,甚至隐隐能看见那下面泛出嫩红颜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