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不甘示弱,“说的就是你们,穿成这个样子,还全身臭烘烘的,不是乞丐是什么?”
“我们穿的粗衣没错,但是我们的衣服很干净,比你穿绫罗绸缎,底下却长了一颗发烂、发臭的心强一百倍!”
“我看你是自己发臭,所以才闻着别人臭!”
姜宁简直要给大奴竖大拇指。
她从来不知道,大奴的头脑在骂战上会这么灵活给力。
“你们……”
小丫头气的浑身颤抖,她骂不过这些人,就转身愤怒的朝掌柜吼,“掌柜的,你还管不管事啦?”
畅音斋的掌柜急忙快步来到几人面前。
“诸位,这是畅音斋,丝竹绕梁之地,雅音汇集之所,说话莫要这么粗俗。”他倒不和那个小丫头一样以衣分人。
“什么粗俗?”小丫头不依不饶,“他们说的话简直就是臭不可闻!”
掌柜脸色一哂。
这话他是说给两边的人听的,结果这小丫头只认为是在说姜宁等人。
不仅如此,她还喧宾夺主的训斥向门口的小伙计,“你是个死人吗?放这样的人进畅音斋打扰我家小姐的雅兴?”
“我们来时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搅我们小姐挑琴?”
“我们宋家的生意,你们不想做了是吗?”
那小伙计委屈的看自家掌柜一眼,然后弱弱的道,“他们说……是来卖琴的!”
“你有没有脑子,”小丫头又抢在掌柜的前面说话,“穿成这样的土包子,会有琴卖?”随即她看到姜宁背后的琴匣子,又接着道,“就算有琴卖,难道还是什么好琴不成?”
“让这样的人进门,真是有辱畅音斋的格调,更是掉我们家小姐的身家。”
掌柜对这泼辣的小丫头实在无可奈何。
倘若她是寻常人家的小丫头,他定然不这么忍气吞声,奈何这是宋家,锦绣城数一数二的人家。
如这小丫头所说,他有时候真的挺仰仗这样的人家来照顾自己生意。
“宋小姐,”掌柜看向任丫头撒泼一言不发的女子,“您继续试琴,我这就让伙计把他们请走。”
他说的是把人请走,而不是把人赶走。
他一眼看出姜宁背的琴匣是梧桐木做的。
能用梧桐木做琴匣子,盛放在里面的琴多半也是梧桐木。开了多年琴行的掌柜,不想让一把好琴从自己面前溜走。
他让伙计偷偷带姜宁等人下去喝茶,等送走宋小姐,他再和他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