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松一副老爷的模样,毫不客气的指挥着沈自杭。
沈自杭脸色嫌弃:“那是陆家的住处,你们闲杂人等都不能靠近。”
“陆家?昨儿听你大闺女说了,好像是她的婆家,哎哟,既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看不得的。”
周呈松根本不把沈自杭的警告放在心上,自顾自的朝那边走去。
沈自杭拦都拦不住:“你站住,不能去……”
正巧,陆夫人潘玉珍从门口走出来。
她见到沈自杭领着两个灰头土脸的乡巴佬,皱眉询问:“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沈自杭忙上前解释:“陆夫人,这两位是清清的婆家人,前来省城投奔的。”听到沈思清这个名字潘玉珍就头疼,丈夫和儿子都喜欢这个死丫头,也不知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她不屑的打量着周家父女,露出看不起的笑:
“哦?清清那孩子的婆家人啊,呵,看得出来,乡下人嘛,难免没什么素质。”
周呈松可不知道潘玉珍的身份,也看不出来她那浑身的贵重衣饰。
只觉得她其貌不扬,还不如他妹妹周妙兰长得好,见她如此嘲讽自己,顿时痞气上身。
“哟,这是什么话,我们乡下人怎么没素质了,你是城里人就了不起了!
我告诉你,我外甥如今也是城里人了,我亲家沈家还是城里的大官呢,哦,也是你的亲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沈自杭就吓得满头大汗,着急忙慌的打断:
“放屁,我,我哪里是什么大官了!你们,你们怎么胡说八道。
夫人,你别听他们乱说,我真没对他们说过这种话。”
潘玉珍已经被周呈松那话给激怒,她脸若寒霜的讥讽道:
“呵,沈自杭,你现在骨头硬了,也敢在这些乡巴佬面前充大官了?
你一个小小的干事,也敢去外面吹你是大官啊!”
沈自杭赶紧垂头解释:“夫人,您误会了,我真没说过这种话,一定……一定是清清不懂事,在纪家人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吹嘘了我这当爹的身份。”
潘玉珍冷笑:“哼,原来是她,这死丫头还真是爱慕虚荣,从小到大都是这幅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也就配个乡巴佬了,但凡高点的门楣都瞧不上她。”
当然她儿子和丈夫,那都是瞎了眼的男人,瞧不出沈思清的心机和虚荣。
还好那丫头够蠢,都没用她出手,就自个嫁了这家不堪的泥腿子。
听到潘玉珍大骂沈思清,周春香心里痛快极了。
她眼珠子一转,看出来沈自杭都对眼前的女人卑躬屈膝的,这女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连忙顺着话说:“对呀,这位夫人,你说的没错,沈思清就是个爱慕虚荣的货色。
她不光在乡下吹嘘自己的家世,还到处说自己是大学生呢。
哦,对了,她还搞了什么供销社合作模式,让村里镇上的妇女都做起了手工活,哼,讲什么女人要自强,待在家里不工作的女人是……是废物。”
周春香是看眼前的夫人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出去上班的人,才故意这么说的。
果然,潘玉珍一听就火大了。
“小贱人,她才是废物呢,我堂堂司令夫人,还用出去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