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昨晚之前,他们俩的相处已经开始向着较为熟悉的方向发展,毕竟是有着同一个目的,但经历昨晚这么一晚上的时间,反而愈发得拘谨了起来。
找不出缘故道不清缘由。
至于退婚。
陶森然的心猛得咯噔一下,她昨晚,竟忘记提退婚的事了。
此时又有其他人在跟前,这事,还是下次说吧。
一路车都开得很稳,没有颠簸。
开到地方,苏有蝶已在门外等着了。
“督军,进来坐坐吗?”她扶着陶森然下来,客气地问。
“要务缠身,不做叨扰。”
告别过后,车子又以极快的速度驶离了她们面前。
两人互相拢着:“走,回家和我细说。”
客厅里管家和佣人都在,见平安回来,悬着的心也纷纷落地。
佣人倒好热茶,又拿来暖炉放在手心里捂着,不曾侵入一丝寒气。
陶森然将顾婉君如何邀请她去参加所谓的同学聚会,和她说的话,以及最后那杯水等事都说了一遍,至于她晕倒以后的事,大概只有问过霍敬桥以后才会知道。
苏有蝶一拍桌子,“她是吃了熊心还是豹胆,一个女儿家还学这种阴险的手段,下如此大剂量,当真是好狠的心!”
陶森然附和:“这件事我断不会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任由它翻篇,否则以后绝不会安生。”
苏有蝶考虑道:“最好在校外解决,我还能帮上忙。”
陶森然却摇头,“有蝶姐放心,我能应付得来。”
说罢,苏有蝶又瞧了陶森然胳膊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大部分消肿,但还是青紫得可怕,真活动起来还是极其地酸痛。
苏有蝶伸手拿了个靠枕,放在陶森然后面,“来先靠一靠,瞧你脸白的。”
陶森然反握住她的手,“有蝶姐,韩孟城知道乔山赢在黑帮,只说你我一定要装作不认识乔山赢。”
苏有蝶也是个明白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明白的,从前有关他的消息丝毫找不到,现在我既知他活着,又知他就在南亭,就已经很知足了,相认之事,我不急。”
落地钟声陡然响起,正是上午八点。
陶森然有留意到苏有蝶是出门的打扮。
“有蝶姐有事要出去吗?”
苏有蝶点点头,神情也颇为无奈。“一梦梨园里的那位吕先生,先前受了气,当天便辞了表演,说下次若有表演想让他去,必须有我去吕府告知。”
无论是看资历还是看交情,整个一梦梨园有的是人,怎么着,也不应该是刚来的苏有蝶去管这趟差事,但偏偏又是她。
也着实让她猜不透这吕先生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经过被顾婉君下迷药这么个事,也让陶森然多了几分警惕。
她拍拍苏有蝶的肩膀:“你且去,若察觉到有任何异样,先想办法提前给家里来个电话。”
苏有蝶应着,拿起手提包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