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身形一顿,当即抬起陶罐向她泼来。
未料里面有水,也没躲,陶森然被泼了一脸,湿了前襟,不住地往下滴水。
她将脸上的水抹掉,笑:“老太太好厉害,泼得好准。”
也不知听没听明白,霍老太太也捧着陶罐在笑,还将陶罐甩起来,想将里面的水甩得一滴也不剩。陶森然一边鼓着掌,心里却很担忧。
没想到一个月未见,霍老太太的心病竟严重到了如此地步。
恐怕自昨晚发病开始,若得不到真正有效的治疗,难以再有清醒的时日了。
霍老太太突然放下陶罐,抓住陶森然的手,“我认得你的声音。”
陶森然顺着问:“我是谁?”
霍老太太立即回答:“是梦莹。”
陶森然再问:“你喜欢梦莹吗?”
霍老太太老师点头,“喜欢。”
紧跟:“她现在在哪?”
霍老太太呆滞的表情上突然变得十分痛苦,拿起身边的陶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
她双手握住头向两边扒,似要将脑袋掰开一般。
“霍敬桥!”陶森然冲门外面喊。
门立即被打开,一行人冲了进来。
霍敬桥抱住霍老太太,“快给老太太大镇静剂!”
佣人端来药用盘,几个人按霍老太太到床上,一只镇定剂打下,逐渐变得安静。
镇静剂还是会刺激神经,但有时此时唯一最好的办法。
佣人复又回到各自的角落里守着。
霍敬桥和陶森然同行着,一路走到了花园。
佣人们正在冲洗雨水带来的泥垢,两人寻了出妨碍不到的位置站定。
霍敬桥脱下自己的外套,欲披在陶森然身上,却见她想拒绝。
“陶小姐别拒绝,身子才大好,切勿让身边人担心了。”
听着,衣服已经披道了身上,陶森然用双手抓住,也没有多说什么。
霍敬桥问:“陶小姐,以你所见,家母的情况如何?”
陶森然实话实说,并未打算隐瞒:“必须请心理专家来根治,否则难有清醒之日。”
霍敬桥点点头,神色愈发凝重。
“霍爷可认识梦莹?”
霍敬桥诧异,“正是家母的闺名,陶小姐何故此问?”
竟是霍老太太自己?
这是什么情况?
心魔竟是自己,一直以来,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吗?
陶森然也搞到十分惊讶,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她说“我猜测,老太太的心魔,十之八九,与梦莹一名脱不了干系。”
霍敬桥突然摇头,“不对,梦莹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