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猜想也似乎是正确的,韩孟城兵到城下,见尤爷被绑住双手悬挂在城门口,果然退了韩军。
吴之雄大松一口气,谁知尤爷没熬过那一天的天亮就死了。吴军上下战战兢兢,一直等了两天都不见韩军踪影,暗暗窃喜。
殊不知韩孟城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尤爷才收了兵,他是在给其他军阀撤走人的时间。
当时吴之雄势力还很大的时候,其他周边各小军阀为了巴结他,都纷纷派自己的亲信或者是手下的能将前来助吴之雄一臂之力。
既然对侵吞其他势力没有兴趣,韩孟城自然不会为难这些人,但难保到最后关头吴之雄拿他们当枪使,到那时候可不得不伤害“无辜”之人了。
又过了两天,韩军重新出现在了城门下,顷刻之间便攻破了城门,吴军如山倒,全军覆灭。
吴之雄跪在韩孟城的面前,不住磕头声声求饶。
“嘭!”枪声起落,一代大军阀吴之雄就这样被击中了脑门,没有闭上眼睛,重重地倒下了。
吴军纷纷下枪投降,数完一共有近两千之多,死的死逃的逃,这已经是一个不少的数目了。
城中百姓多少受到了波及,张延亭带着韩军在帮着一起整治。
战争无可避免,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陶星衍一路小跑到别了几日的春光十里,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情是如此地雀跃。
“梁浅!梁浅!”整个大厅空无一人,他叫了好几声,二楼的房门才被缓缓打开。
冒出了一个紧张的男声:“是谁?”
陶星衍觉得熟悉,试探道:“管事的?”
管事也看清了他,整个身子从房门中出了来,“是陶公子吗?”
陶星衍点点头,“你快下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发生什么事我会保护你的!”管事的匆忙从二楼下来,“陶公子真的是你啊,你问来了,春光十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陶星衍身形一顿,呼吸也有些沉重,他急切地询问道:“那梁浅呢,她在哪里?”
管事的脸色不太好看,“自从你那日走后,她就整日心不在焉的,又过了两天她跟我说她得罪了吴之雄,虽然其现在没有反应过来,若是等以后反应过来她恐怕不会好过,所以早在一个周以前,她就已经离开了春光十里。”
听完管事的话,陶星衍觉得自己的喉咙好痛,沙哑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晃晃荡荡地走出春光十里,站在牌匾下面,眼睛四处地看。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行色匆匆的,也有累得满头大汗的,就是没有那道再柔美不过的身影。
他忽然意识到这一个多周以来他是有多欺骗自己,明明在乎入骨,却还总是装作不自知。等到真的遇见不了,才追悔莫及。若是这辈子都寻不到,他就算有再多的心意也说不出来了。
张延亭远远地看着陶星衍这副样子,很是疑惑,他向前问去:“怎么了星衍,掉东西找不到了?”
陶星衍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梁浅的样子,他苦笑地点点头:“对,我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而且很有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了。”
张延亭安慰他,“别急着说永远啊,你都没努力去找,仔细去找,就这样下定论,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