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公子,老爷在书房等着。”
行李被接过去放好,大家都低垂着头,每做一步都异常的压抑。
推开书房门,陶穆在书房里停下了来回徘徊的脚步。
“爹,我们回来了。”两人一起说道。
陶穆整个人看起来要远比之前苍老很多,发丝也极尽半白。
他想说话,可还未说出口,先来了一阵咳嗽。
咳嗽声听起来特别沉闷繁重,兵不像简单的喉咙不好,陶森然记得她在电话中听到时,父亲还告诉他是因为小感冒。
可这明显不像是小感冒。
她皱起了眉头,但并没有出口询问。
陶穆掏出手帕捂住嘴巴,不住地咳嗽了几声,他偷偷地去看手帕上留下的血迹,默不作声地将手帕放进了口袋中。
顺了顺气,才开口道:“你们回来了。”
陶星衍点点头,上前一步,“父亲,现在情况如何了,我要帮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他想告诉父亲他在国外学到的东西,很多很多,他也想得到父亲的夸赞,只是现在的形式不容许他们等待下去了。
陶穆欣慰地点点头,说:“哗变地旧部,除了已经逃走的个别几个,其他全部已经抓到,军心还是很溃散,就在前几天,陶公馆受到突袭,组织人和参与人都是我们的兵。”
陶星衍愣住,他没想到现在的形式竟然变得如此地步,他们竟然联合起来袭击陶公馆!
这种危险荒唐的思想一定在陶军内部播散开了,消了这一波,难免不会起来另一波。
茫茫军中,这种思想该如何控制!
陶星衍和陶穆二人俱是一脸凝重。
陶森然将重点放在了别处,她问:“父亲,这次突袭陶公馆内有没有损失,你有没有受伤?”
陶穆摇摇头,“那天我并不在家,府兵损失了不少,而且他们还偷走了布防图,现在大街上尽来自其他军阀,他们不攻,我连赶他们的立场都没有。”
怪不得大街上会有其他军阀的兵!
布防图被偷走,在短时间内,这无疑是成了活靶子,若是再走错一步,陶军顷刻间便会覆灭。
陶森然担忧地问:“父亲,我走时陶军还好好的,为何如今会变成这般?”
陶穆长叹一口气,“为父本心不趟军阀混战,割据之争,不去参加他们的会议,更不屑与他们成一丘之貉,这样一来,陶军便成为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他顿了顿,“不过为父也早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总得有人牺牲,让那些还迷茫的人清醒过来。”
是很多藏于暗处的军阀,联合想扳倒陶军。
陶穆又补充道:“而且似乎,如今北亭商会会长钟世,也参与其中。”
钟世?陶森然问:“可是那个与程绍礼相识的钟世?”
陶森然点点头。
“那父亲可知程绍礼现在在哪里?”陶星衍也提出了疑问。
按一般情况发展,北亭商会会长应该是程绍礼才对,怎么会是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呢?
“不知道,”陶穆说:“没有人知道为何那个钟世一夜之间在北亭出了名,但是他确实是一夜之间,拥有了程家的全部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