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世将二郎腿一翘，身子倚靠在后面，“无可奉告。”

“姐我们走。”陶星衍早已经受不了钟世的这般自以为是的样子，想拉着陶森然走。

陶森然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声地稳住了他。

她转向钟世说道:“钟会长若是再不如实相告，等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可就不止两个人了。”

她必须要这样说了，钟世若是一直不配合不说出程绍礼的下落，陶军便等不得了。

钟世轻蔑一笑:“陶小姐以为，我会受人的威胁吗？”

陶森然看着他，是一副摆明了绝对不妥协的样子。

正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从鱼屋外传来嘈杂声:“放开我！放开我！”

陶森然连忙去看钟世，见他终于变了脸色，她急忙跑了出去，寻找声源处。

结果找到了让她大吃一惊，是三四个护院打扮的人刚刚收服了程家老爷，正准备架着他离开。

陶森然心底隐隐发凉，程老爷不是已经去了乡下了吗！他今天出现在这里，还被钟公馆的护院擒住，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钟世在对程家人下手！难道他这个北亭商会会长的位置就是这么来的吗！

钟世缓缓赶到这里，见到了眼前的情景，脸色只慌张了一瞬便即刻消失了。

“哎呀，被陶小姐发现了。”

“钟会长觉得我发现了什么，”陶森然转身问他，“是发现了您一直在对付程家人吗！”

陶星衍站到她的身边，准备随时动手带陶森然出去。

钟世伸出手指指向程老爷，说:“他，该死！”

程老爷一个哆嗦，吓得晕了过去。

陶森然皱眉，“钟会长与程家有仇？”

钟世突然笑了，“仇？我懒得记得他们这种人。”他顿了顿，又用手指指向陶森然和陶星衍站的位置，说:“还有，你们陶家人，也该死！”

陶森然一惊，“能否请钟会长详细告知，我们陶家绝不会平白无故与人结怨的。”

钟世大笑，眼中应是被他挤出了几滴泪水。

突然有一个人匆忙跑过来，在钟世耳边说了些什么，使得钟世脸色大变，他说:“看紧他们。”指陶森然和陶星衍。

说完他一个人径直向后走去，剩下的所有人自己在不远处守着的人都聚集过来“看好”着他们。

时间没过多久，钟世很快就回来了，只是他的脸色要比刚离开时苍老了很多，眼角也藏了些倦意。

“你跟我来。”他放下话，又转身走去了来时路。

两人相视一眼，陶森然跟上，陶星衍依然留在原地。

不知为何，陶森然看着钟世刚才的样子，就是感觉自己并不会有危险。

她跟着钟世来到了钟公馆很靠后的房子，只有一层，相对独立。

一推开门，房间里浓郁的汤药气息扑面而来，且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层的雾，看不大清。钟世转身对陶森然说:“你不是想知道程绍礼发生了什么事吗，快过去，过去以后你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说完目光又立刻移到了屏风后面，虽然隔着屏风他什么都看不到，可他的目光还是温柔细腻，陶森然潜意识地认为了屏风后面的人是钟世最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