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绍礼见到了陶森然。
陶森然长得像陶夫人,而程夫人也长得像陶夫人,那么陶森然和程夫人也可以说长得很像了。
程绍礼完全愣住,就在那次的宴会上。
他知道了这个长得如此像自己母亲的女人叫陶森然,是陶穆的女儿。
他瞬间失去了回去算计阴谋的那份心。就连除夕夜的晚上他也忍不住去看一看她的情况。
因为陶森然的原因,程绍礼真的放弃了再继续对付陶穆计划。
但是钟世却不同意,他总认为春草吃不尽,春风吹又生。
自从将程老爷赶回到乡下以后,程绍礼寝食难安。
他昔日隐藏很好的焦虑症抑郁病还是大白于了天下。
钟世带着他出去寻医,他在床榻上躺着,有一次病发,险些自杀成功。
后来几经折腾,他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的差,到现在,已经不行了。
程绍礼说,“钟世之所以将程老爷抓回来,也是他拿自己的病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去发泄,而对于陶穆的恨意,也纯粹是在发泄。”陶森然想起临行前程绍礼的种种表现,而作为朋友的自己,非但没有给予他一丝一毫的帮助,竟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听完后,陶森然眉头紧皱在了一起,程绍礼却是看得极其云淡风轻。
“森然,帮我把钟世叫进来,我有事要同他说。”
程绍礼的声音微弱到了不行。
陶森然片刻不敢耽误,立刻出去叫了钟世进来。
钟世像是很吃惊的样子,进来以后看到了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程绍礼,他的心揪在了一起。
“我给你请了一个很厉害的大夫。”
钟世没有抬头,执拗地说着,语气中还带着倔强。
程绍礼露出了很浅你一个笑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
钟世猛地一抬头,“说什么?”他隐隐地猜到了程绍礼说他说的是什么。
这么久了,这么多次了,他能感觉得到。
程绍礼又说:“再不说,我可能马上就要走了,就听不到你说的任何话了。”
钟世一愣,两步走到了程绍礼身边,接着将吻送了上去,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紧紧地抓住程绍礼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一样。
程绍礼的嘴中是浓浓的汤药味,像他为他试药的时候尝到的味道,但却多了一份甜。
两人只吻了一会儿,钟世便匆忙离开,因为程绍礼很有可能会因此而无法呼吸。
两人四目相对,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似乎就发生在昨天。程绍礼说:“你明白了我的了吗?”
钟世紧紧地盯着他,重重地点下头,坐到床榻上抱住了他,轻声说道:“别走。”
别离开我,别去想我找不到的地方。
程绍礼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钟世,我的病怪不得任何人,更不关陶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