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分钟,傅铮收走了听诊器。
温凉浑身放松,正要认真入睡,下一秒,微凉的听头又贴了上来。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想听听你的心跳。”傅铮边说,边把听头上移。
移动地缓慢而轻柔,带着一点点的凉意,似羽毛般从她敏感地肌肤上划过,渐渐往上。
温凉呼吸忽然急促了几分,双眸紧闭,浑身紧绷起来。
听头准确地停在她的胸口。
“阿凉,你的心跳跳的好快。”他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让我听听你的呼吸……好像很重的样子,是生病了么?”
傅铮操控着听头,一会儿移到左边,一会儿移到右边,动作又轻又缓,每一次都让人意想不到,心里像猫抓似的痒痒。
像是听不太清,他用了些力气按着。
几分钟后,听诊器离开了皮肤。
温凉提着心肝,只觉得下一秒他又会把听头贴上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重物在桌面搁置的声音,傅铮似乎真的把听诊器收起来了。
温凉终于松了一口气。
忽然,凉凉的听头倏地贴在她胸口,温凉敏感地浑身颤了一下,屏住呼吸。
听头再次离开。
温凉内心那根弦紧绷着,再也不敢松开。
像是紧张又期待着。
旁边又传来听诊器放到桌上的“啪嗒”声,接着吞咽声若有若无。
傅铮在喝水。
温凉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果然,如她所料,又有东西贴了上来。
可这次不是听诊器听头,而是柔软湿润微凉的嘴唇,以及一块又冰又凉的东西。唇瓣缓缓下移,那块冰冷的东西随之一起,留下一道道湿濡的痕迹,在舒适的暖气房间内很快蒸发,带来丝丝凉意。
温凉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好像是一块冰块。
冰块把傅铮的嘴唇变得很凉,舌尖以及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
而她的身体却越来越热。
在某一处,冷与热碰撞到了一起,相互交缠,相互融合,让人飘飘欲仙,带来极大的感官冲击。
温凉睫毛颤动,呼吸越发急促,她咬紧下唇,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傅铮停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直起身子,就对上了温凉潮红的面容,湿漉漉的眼神,像是还没缓过劲儿来。
“你不是睡着了吗?”他笑了一下,故意问。
“被你弄醒了,”
温凉别过视线,打了个哈欠,拿脚踢了他一下,“大冬天喝冰水,你也不怕胃病再犯?”
傅铮捉住她的脚,顺便帮她揉捏着,笑了笑,“没事,就一口。”
他转移话题,“最近,你手里的工作还多吗?”
“都分出去了,”温凉说,“只有拿不定主意的,助理才会联系我。”
“电话?”
“电话,邮件,都有。”温凉看了他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担心你,还剩下三个月孩子就出生了,时刻小心为好,婴儿房也要准备起来,阿凉,你想住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