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兰绯思及什么,顿时古怪地看向濮阳帝,目光里满满的不是狐疑便是奇怪。
濮阳帝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自然看到她狐疑而奇怪的眼神,当下冷硬着脸,硬声硬气道:“最好没有,否则……哼!”不言明的省略,随意一思量便是脑子再愚钝之人也对其中的危险心知肚明。
而道出威胁之言之人此时冷硬着俊脸,面色稍缓却仍很是不善,不显山不露水地直直的盯着她,纵是爻兰绯再是极察言观色之能事也看不出纤毫,如此表情,倒让爻兰绯分辨不出他是确无事还是欲盖弥彰。
多半,是她多心了。
濮阳帝是何许人也,怎会看上她?若是真对“爻兰绯”生有特别之心,在“爻兰绯”嫁进王府之时早已是了,何须等到现在,平白让“爻兰绯”在王府里受尽冷眼与折辱,而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如今此她虽非彼“她”,但是到底是同一副皮囊,仅仅几日便让濮阳帝刮目相看并诚心以待绝非轻易之事,如此这般下来,一切便一目了然了。
爻兰绯莫名松了口气,既是她多心,管她濮阳帝方才的所作所为是为哪般,皆与她毫无关系了。只要不是对她有异常情绪,便不会成为她归去淡定绊脚石,则濮阳帝心中究竟有何思量,皆与她毫无关系了。
一来二去地一番折腾,再加上爻兰绯本就不是小肚鸡肠、心眼如针之人,负面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原先因濮阳帝不顾她意愿二恶肆意妄为所燃起的怒气,在此时此刻已所留无几。
只不过仍被锦被牢牢包覆,还被他挤压在角落,委实难受得紧。
放开!爻兰绯团团锦被下,勉强探出脸,朝按压着她的濮阳帝无声道。
濮阳帝听言,直直地盯着她,目如鹰隼,沉声道:“你若是敢对本王以外之人用美人计,本王便杀了你。”
什么意思?爻兰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阴沉的俊脸,见他眉目中俱是不容抗拒的决断,明白他此言非虚。
“本王向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濮阳帝见她并未第一时间答应,手脚猛一收紧,狠狠地将她按压在墙角的小小空间内,冰冷阴沉的面目仿佛铁面修罗,爻兰绯敢出言反对,便挥刀收取她性命一般,令人心生寒意。